何菲点点头，此时此刻她只觉自己心力交瘁。
“我去给你倒杯水。”
何菲没有扯了一下嘴角，“谢谢。”
“那你等着。”水墨快速跑了出去。
看着水墨出去，何菲站起来，靠着墙，冰冷的墙面透过她薄薄的衣衫，瞬间冰透全身。
水墨很快便回来，拉着何菲坐下。然后，对着她龇牙咧嘴。
“怎么了？”何菲揉了揉眉心，合上笔记本，在桌子上腾了一个空地出来，给水墨放茶水。
“没事啊，给你送昨天的出场费来了。”水墨在何菲的身边挤着坐下来，她来的比较早，那会儿老太太还没走，她可是亲眼看着老太太往那个沙发上抹鼻涕的，她有洁癖，坚决不要坐那个沙发。“阿春，把这个沙发拖出去扔了！给我换个新的过来！”
阿春是店里的服务员，帅哥一枚，水墨指使起来轻车驾熟。
“行啊，水老板财大气粗了，哪天给我这小店装修一下？”何菲摇摇头，往一边挪了挪，让水墨不至于扁成纸片。
“切，别说你没有想要换沙发的意思！”水墨坐下来，扭了两下，才拿起茶水喝了一口，同时示意何菲看信封。信封里，是何菲昨晚的出场费。
水墨失望了，本以为何菲会惊讶一番，然后夸奖她一下，谁知人家看都没看，直接塞包里了。
“你不要点下么？”水墨觉得何菲太干脆了，她视金钱如粪土了。
“挺厚的，不用点。”何菲有意逗水墨，厚厚的一沓，没有一万也差不多了，歪着头想了想，猜了数目，“有九千吧。”
“姐姐，您要不要这么财大气粗啊，我要是万一在里面给你塞一沓白纸怎么办？”水墨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几下，想使坏。
“容易，你敢的话，我就把你钱包里面的钞票全给你换成餐巾纸。”何菲一直都不是好说话的主，揉了揉水墨的脑袋，看着她赖着不走，就知道她还有话说，“怎么了，有心事？”
“那个，我跟你说事，你别去剪了我家猫的毛行么？”剪掉水墨家猫咪的毛，是对她最大的惩罚，她既然如此担心，那就一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何菲挑挑眉，有种先说出来，然后由她评估究竟要不要这么做的架势。水墨躲避了一下何菲的目光，想要换到对面去，可惜，沙发已经被阿春给搬了出去。阿春，你回来，我不嫌弃那个沙发脏了，你回来啊……
在何菲的视觉侵略下，水墨终于说了：“那个，菲菲啊，那个，昨天酒吧里有个赵老板，不知道你在意了没有，就是全酒吧最凶的那个。”
“恩，你继续。”最凶的那个，莫非是眼神像狼一般的那人？何菲还真注意了，不过不知道跟他有什么关系。
“那个，那个，那个，他想要你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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