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谧冷笑一声,红梅看的心里发怵,却看身着锦服的小姐站在床边对她招了招手。
“看看,这是什么?”
红梅够着脑袋朝云谧手指方向一看,却没看出个什么端倪。
云谧抓起她的手,笑得沉静:“你摸摸呢?”
手指刚触到那锦衾一角,便渗出了血珠。
“啊呀,怎么有针!”
红梅气急地缩回手指小心吮吸着,皱着眉盯着那片锦衾许久,才如梦初醒一般松了口,扭头愣愣地问道:“这......这床新被子,不是大夫人昨日让送来的那床吗?”
“你问我?”
云谧轻笑一声,悠悠然地坐到桌前,替自己斟满了一杯茶。
红梅惊得小脸煞白,眼底一丝慌乱:“怪不得小姐今日手上受了伤,原来是因为这床被子吗?大夫人怎么敢做这种事的?这可是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啊!”
“还有几日便是她生辰,若是这时相府捅出个什么篓子,府里谁的面子都过意不去。”云谧说的轻巧,故意忽略了红梅的前半句话。
心底泛上了一层凉意,身为何家独女,这大夫人,真是有恃无恐。
“小姐的意思的,这事就算告发给老夫人,老夫人也会替她瞒着?”
“不管老夫人替她瞒或不瞒,二人总是要结下梁子的,我不会将老夫人拖下水。”
红梅豁然醒悟:“因此小姐今日才故意在二姨娘面前挑拨离间?想借二姨娘打压大夫人?奴婢走时看她脸都气黑了呢。万一二姨娘气急败坏地直接去诘责大夫人,不就把小姐您给暴露了吗?”
云谧牵了牵嘴角:“她毕竟是商人之女,不要把她想的太简单。我想,她现在思考的,不是如何报复大夫人,而是该不该信我所言。”
红梅涨红了脸:“是红梅想的太简单了......”
“这床被子是谁抱进来的?”
“奴婢......不知道。”红梅掐紧了手指。
云谧放下茶杯,语气沉沉:“红梅,知道我今日为何与你说这些吗?”
红梅登时愣住,磕磕绊绊地答道:“不......不知。”
“一个好的奴仆,在临死之际会牺牲自我,让自己的主子全身而退,我却不愿意做那样的主子,也不需要那样的奴仆。”云谧站起身来,直视着一脸怔愣的红梅,“我需要的,是一双臂膀,我会呵护她,她也会成为我最得力的助手。最重要的是,她会成为我的一部分,永远不会背叛我。”
红梅霎时白了脸,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紧紧地闭上了。
“大夫人既然一心想在我这边弄出些事出来,我身边的婢女自然是最重要的通道。我身边四个婢子,已经没有空位让她安插进自己人来。剩下的法子,就是从你们身上着手。”
“其余三人,做事利落,但为人庸庸碌碌。唯有你红梅,尤其机警聪敏。我若是大夫人,也会看中你。”
红梅“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垂着头不敢与云谧那锐利的眼神相对。
“小姐,我家中母亲的性命,全靠大夫人的救济吊着!若是我不听她的话,不论是我母亲,还是我自己,想必都是活不过今年的......”
云谧沉静地转了身,自顾自地在衣柜里翻翻找找。红梅已是心灰意冷,寻思着脸面也丢尽了,也该自寻个了断了,却听一道柔和的声音自头顶缓缓响起。
“大夫人前些日子给我的簪子,大多都是官制。方才挑了许久,这几支式样简单,也未曾见着官印,应该是民间产的,可以自由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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