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扬了手上的信封,空气中仿佛有着无形的刀刃,信封瞬间被割裂粉碎成一堆纸末。而他的面上,也染上了一层冰霜。
“这可是筹码,我怎么可能轻易交出去?当然是记在脑子里。”
“脑子?你信不信,本王能把你的脑子,摘出来。”
月华阴森森地眯了眯眼,烛火摇曳了一瞬,月华的右手已作鹰爪状,箍在了云谧的脖颈上。
不是致死的力道,云谧清楚,这只是一个警告。
“你只会这一招是么?”云谧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乌牙山土司王城开始修筑起了围墙,这是不是你所关心的事呢?”
月华神色一变,松开了手。
“说清楚点。”月华沉静地注视着眼前从容不迫的小女子,漆黑的眼底与夜色仿佛要融为一体。
“把你的狗腿子带回去,我把信上内容从头到尾复述给你。”
云谧直直地指向角落瑟缩的女子,月华眉头一簇:“翠浓在后宫浸染多年,对于庭院之中女眷内斗之事,她比你看得多。”
“我不需要一个下人站在我脸上指手画脚。”云谧果断拒绝,“况且,你把她安插在我身边,是帮我还是监视我,你比我清楚。”
月华沉默了。
“你是不知道本王的身份么?你就不怕本王么?”
“你谋求军情,又自称本王,大概是握有实权的亲王。”云谧忽地想起了什么,轻笑一声,“说起你们这西迎,还真是有点意思。这么重要的军事情报,竟然需要从司文的宰相处获取。我倒是有些信了,这宰相府或许有朝一日真能翻天。”
“你不是西迎人?”月华敏锐地察觉,眼底闪过一丝审视。
云谧无惧那道视线,将话题又拨了回来:“该说的我已经说了,那信上情报你还要不要?”
“要。翠浓我会处理。”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这就将信件默写给你。”
屋子西侧是卧房,中间是小厅,东侧是间小书房,三个相对独立的空间都以橱纱相隔。云谧捧着烛灯朝东侧走去,就着小书桌上的笔墨纸砚,行云流水般地写下了一页文字。
西迎近年来握笔讲求复古,姿势与他国不一。月华仔细地瞧着她的动作,看那模样,似乎确实不是西迎的握笔手法。
“给,在这看完。”
月华抖了抖嘴角,这女人要求真多。
然而他还是乖乖捧起了那页笔迹未干的纸张,细细研读起来。
片刻之后,他的眉头涌现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如你所见,大昭骚动,乌牙山土司不仅放任其动作,还自固城墙。你们西迎的羁縻政策,已经不管用了。”
云谧悠然地将纸张抽了回来,就着烛火烧毁。月华深沉地注视着那冉冉青烟,心思幽深。
这些常人听起来都觉生分的词语,自眼前这个小女子的口中说出来,似乎没有任何不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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