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云初往怀里拢了拢,温声道:“乖,伤口上撒了药所以疼,忍一忍,等我们好了二爷替你教训陈皮好不好?”
在帘外听的真切的陈皮:……妈的。
听到二月红温柔的声音,云初再也忍不住了,泪水一颗一颗话落,呜咽着睁着眼看他,泪眼朦胧的模样瞧着委屈的要命。
二月红心软的一塌糊涂,伸手轻轻的抹去云初眼尾的泪珠,却被他抓住了手。
少年两只手抓住了二月红的手,将脸依恋般的贴了上去。
他比二月红要更白一些,因着哭诉,眼尾红了一片,在苍白皮肤的衬托下,漂亮的宛若碾碎的花瓣。
二月红眸色晦暗,眼底的情绪一闪而过。
少年依恋的模样太温顺了,温顺到……好像无论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这样的云初与平时的反差太强了,一时间,男人竟不想让其他人瞧见这模样一丝一毫。
二月红也不知云初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在意识到时,少年已经眷恋的靠在他…睡着了。
二月红走到外屋,对侯在门口的陈皮冷声道:“你先回红府等家法,我带云初去张府。”
陈皮没争辩,这事确实是他错在先,趁人之危胜之不武,他把手里的围巾递过去,沉声道:“这条围巾,他宝贵的很。”
二月红接过围巾转身离开。
到了张府,张启山看着面色惨白的云初,脸色也阴沉的可怕,他抬眸冷冷的看着二月红,等着他的解释。
“陈皮和云初打架,打架的时候云初伤口裂开了。”二月红有些心疼的看着怀中少年,温声道:“这事是我的错,我没看好人,抱歉。”
张启山没多说什么,从二月红手里接过云初,转身欲离开。
“等等佛爷,这条围巾?”
张启山冷冷道:“已经脏了,扔了便是,我再给他重新买一条。”
二月红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道:“陈皮说云初很宝贵这条围巾,还是等他醒了在决定吧。”
闻言,张启山接过围巾,看向云初的眼底带了一抹晦暗。
敏锐如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只是如今还不太确定。
二月红看着张启山离开的背影,强压下冲上去将人夺回来的冲动,他皱起眉,眼底划过一抹不解。
就在张启山带着云初离开的那一瞬间,二月红莫名的不爽,就好像原本属于他的宝藏被人夺走一般。
不对,不是宝藏,那一瞬间的感觉更像是属于自己的神明,被外来的侵略者…夺走了。
在一旁候着的张日山上前一步,“二爷请吧,我送您回府。”
云初房内,张启山将人轻轻的放在床上,起身时,云初的发丝绕上了他军装上的纽扣。
张启山轻叹一声,不得不弯着腰,伸手解着绕在扣子上的发丝,云初呼吸温热的气息洒在张启山的脖颈处,激起一片痒意。
睡着的云初收敛了所有的攻击性,唇红齿白,像是矜贵的小公子,张启山看着看着便忍不住了。
他伸手揪着云初的脸颊,他的脸软,捏着像是一团棉花糖,软乎乎的。
云初在张府的这些时日养了些肉,皮肤嫩,只是轻轻一捏都会留下红痕。
张启山觉得有趣,捏着捏着就上了瘾,掐着脸颊两边的软肉往不多时云初脸颊两侧就被捏的红了一片。
云初皱着眉小声哼唧,伸手啪一下拍在张启山的手上,张启山动作一顿垂眸看着被拍开的手,眼底一片笑意,他坐在床前,支着头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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