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竹瑶看来，这是亲密、是撑腰、是从她手中抢走男宠后的炫耀。可在萧瑾南这儿，陆清妍的反应令他害怕。
本来到手的鸭子却被截胡，听陆清妍这般说更觉心中淤堵，脸上的假笑有点装不下去，心有不甘却晃着陆清妍的衣袖恳求道：“这狐狸等师姐玩够了，借我玩玩可好。”
“好。”
她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萧瑾南抬头看她，她的眼睛里平静无波。
温竹瑶没想到她这般痛快，一下子喜笑颜开，“那就和师姐说好了，等两月后你去松露山前将他给我，等你归来，我自然会还你的。”
“师妹现在便可带他走。”这下，两个人都愣住了。
陆清妍顿了下，展颜一笑，“不过是个卑贱的奴，若没师妹的蛊，勉强就是个下品。我囚禁着的那些绝色，随便挑一个都比这只狐狸强千百倍，师妹眼光不是一般高，这贱狐只是个打发时间随手就丢的玩具，又怎么会真的看上。”
“……”温竹瑶的笑意慢慢褪去。
陆清妍玩过的卑贱下品，自己却上赶着要，她无论是在女帝面前还是在宗门之中，本就处处压自己一头，这事要传出去，自己更是输的惨淡让人笑话去……
讪讪一笑，“还是师姐了解我，考虑的格外周到。”
眸光一转，秒变脸，与刚才的欣喜渴求判若两人，“说到底，这只狐狸还是万剑宗送给三公主的，我不过是派人跑趟腿捉了回来，小门小派硬塞来巴结讨好送的东西，眼光不是一般的差。”
“万剑宗追着非要塞给三公主，若不是为了皇家和宗门保持着稳定关系，不好直接驳了面子，这狐狸不可能被我从围场里带回来。”傲娇的一扬下巴，眼神心虚的在陆清妍脸上扫了一圈，生怕刚才的索要行径会让她觉得自己品味不佳。
万剑宗……陆清妍轻轻点头，淡笑：“无妨，师妹开心就好。”
两人相谈甚欢，全然忘了跪着的萧瑾南。
待温竹瑶离去，气氛微妙。
陆清妍斜睨着一动不动的萧瑾南好一会儿，那眼睛是夜幕的深海，漆黑得能令人窒息，致命且危险。
“世子不必为奴做这么多的……”，“呵……”听得她嗤笑一声，他没有再往下说。
“小事罢了，更何况，本世子并不是为了你，更不在乎你。”
萧瑾南的心颤了颤，大胆地抬眸对上她的眼睛。
如果不在乎，她为何还要做这些为自己撑腰的事情，如果在乎，她漂亮的眸子过于冷漠。
“我以为你足够聪明。”她眼神暗如幽潭，看不清情绪，“那日在沁竹阁你攥住我鞋的时候就应该清楚，我很危险。”
确实，当时他别无选择只是为了活命。
“小狐狸。”陆清妍凉凉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戏谑，微微弯腰打量他，“昨晚你当真是为了报恩？你真以为我不知道。”
他惊诧地抬头，眸中划过慌乱。
“你在赌，赌我会为你解蛊，投其所好用你的身体拴住我这个靠山，至于报恩……那是其次。”
萧瑾南膝盖像是扎了根，有种被戳破谎言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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