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林意浓万万没有想到,磨墨不过是太子为难她的第一个关卡。
在她研磨墨水的手法渐入佳境以后,君桉特意放慢了写字的速度。耗费半个时辰写完几个字,他特意晾干宣纸,兴致十足地问,“你帮我看看,本太子这字写的怎么样?”
林意浓借机放慢研墨的速度,递去一眼以后,语气恳切地夸赞道:“殿下这书法已然是炉火纯青了,笔锋流畅,自成一派,太厉害了。”
“想想我的字,可真的是自愧不如。”其实林意浓虽然书法被当众批评了,但她心底是没有现出任何波澜的。
毕竟她的字一贯这样,加之昨天实在赶得太快,所以连她都压根不记得自己握笔时的姿势了,自然比不得君桉慢慢斟酌出来的。
而且她十分肯定,以她的了解,君桉不会直接嘲笑她的书。即便要嘲笑,定然也是拐弯抹角的。
果不其然,下一瞬,君桉就开始顺着她的话题,拐弯抹角地吐槽她的书法,“字这种东西必须要静心练,才能见成效,切忌浮躁。”
“被罚了就更要认真写,让先生知道你并非只会那样写字,也能写好,他就会少为难我了。”君桉重新提起笔,借着写字前的间隙,给出建议。
林意浓心底并不想听意见,面上却是十足积极地应承着,“多谢殿下指点,往后我一定会更加谨慎,争取让先生满意。”
“也争取不让您丢脸,不让他们觉着,我没资格跟在您身侧当伴读。”林意浓故意抛出这样一番话。
君桉果然被取悦,只是面上并不显,“哦?那就拭目以待了。”
“继续专心研墨。”君桉心思回归,提醒着林意浓。
她应过声,继续研墨,心中却忍不住开始吐槽起君桉。
这个君桉……真的是没事找事,就差要把为难自己写在脸上了。
君桉这回写字的速度又慢了许多,而且每每写出一个字,就佯装不满意地揉皱纸团,抛到地面上。
林意浓背着君桉翻了个白眼。
下一瞬,君桉发现林意浓一截莹白、纤细的手腕一直在眼前晃,直觉心底有些烦躁。
缓和片刻,心底的烦躁更甚,林意浓丝毫不知君桉的情绪变化,只机械性地继续磨着墨。
或许是经历许久,她的手腕已生出丝丝缕缕的疼意。
只是当着君桉的面,林意浓没有办法开口抱怨,只能继续任劳任怨。
君桉放下手中的狼毫,重重叹出一口气。看了一眼砚台上的墨水,开始故意为难林意浓,“你这个墨没研好,写起来不怎么顺畅,倒掉重新磨。”
林意浓下意识想反驳,但意识到对方是君桉,只能照着他的意思去倒掉墨。
将砚台清理干净,林意浓重新拿了一条新的墨条,一下接一下在砚台上推移,墨汁在这样的动作下释开来。
这回林意浓学乖了,在研墨的时候特意询问,“殿下,您看这样的墨可以吗?”
君桉只轻飘飘看了一眼,而后不轻不重地点了点头。
直至天色渐晚,君桉才终于重新放下狼毫,并且朝着林意浓一挥手,“行了,我看今日你也累了,就暂且先到这儿吧,下回再来。”
林意浓一瞬如蒙大赦,却又不敢表现得太过开心。只能尽量维持着神色平和,“多谢殿下,意浓告退。”
退出书房以后,林意浓浑身瞬间松快起来。
但手腕上的疼痛感延迟回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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