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众人回归座位,太傅吐出一口浊息,语重心长地开口,“真是个个让我不省心。”
“谁来说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方才只看到冰山一角,太傅无从处置,干脆让现场的人开始叙述当时的情况。
这个询问得来的却是长久的沉默。
“不肯说是吧?”太傅的怒火因此重新燃起,他的视线在一排排低着头的学生上逡巡一圈,而后点了七皇子的名字,“请七殿下和老夫说说,为何秩序忽然如此混乱,谁又是破坏秩序的第一人?”
七皇子犹豫着站起以后,捋好思绪,口吻清晰地开始复述自己所看到的事实,“报告先生,今日不知是谁在林意浓桌上放了毛毛虫。她正准备弄走时,不小心弄到了三皇子身上。”
“三皇子太过害怕,就不小心将毛毛虫甩到了太子哥哥头上,后来林意浓准备替他移开的时候,您就来了。”
由他言简意赅地汇报完当时的状况以后,太傅面色愈发凝重,抬手往下压了压,“行了,你先坐下。”
等到七皇子落座,他清了清嗓,口吻严肃地说,“我还是那句话,今日之事我不追究是谁出的手,但希望往后你能谨记这儿是来学习的地方,不要继续捣乱。”
“若让我再发现,一定严惩不贷,明白了吗?”这番话是说给台下的学生听的。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台下响起了一片节奏一致的应和声。
声明自己的要求以后,太傅不再重新重复在这一方面,话锋一转,“但今日你们严重扰乱了课堂秩序,若是不稍做惩罚,往后恐怕隐患重重。”
“若是没有人愿意承认放了毛毛虫,今日所有人傍晚的课结束以后不许用膳,给我抄一遍心经静静神。”宣布完惩罚制度以后,太傅翻开书卷,冷眼看着并不安分的人群,“你们之间有人若是有意见,尽管可以开口说。”
太傅一向死板,既已下了死命令,众人也猜测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当然不会在这个关口上再激怒他。
确认没人反对,太傅正式开始讲课。
傍晚下学后,众人不敢乱动,按照太傅的要求开始罚抄心经,周围一片寂静。
将近尾声之际,周围却传来了一阵极低的哀嚎声。
“都是他们的错,不乱来的话根本不会被罚,我这手都快抄断了。”
“也不知是谁心思这么重,今日只能认命了。我劝你话别太多,太傅巡场回来知道了你怨声载道,定又要罚你了。”
此话一出,御书房内顿时又回归平静。
君桉在这场惩罚中也并没有被赦免。
他几乎是最后一拨出御书房的。
三皇子见他一直活络着手腕,有些担心地询问,“你的手没事吧?要不要找个侍从给你捏一捏。”
君桉没想到三皇子会跟上自己,摇了摇头,显露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没事,没什么大碍。就是写太久了,手有点不舒服。”
“可不嘛,这心经抄的我手疼死了。”三皇子紧跟着活络手腕,而后若有所思地说,“要我说,今日这一切都怪林意浓。”
“三弟知道是谁放的毛毛虫吗?”君桉若有所思地开口询问。
三皇子自然不敢承认对方是由自己授意的,他按捺下心虚,佯装不知情地开口,“我还真不知道。”
“但这次林意浓太贼了,我看她根本就不怕那毛毛虫。她就是故意甩给我了,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牵连您呢?”
君桉听完这一番话以后,往深处想,发现自己原本的确可以幸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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