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不对?”
秦昭立马接上了他的话。
桑桐和方百草同时看向他,百姓们的视线也落在他身上,陈宝顾不得许多,直言道:“她方才说,饮下解药一炷香内方能解毒,要是当时没来得及呢?”
这一问成功让所有人僵住。
陈宝就好像发现了惊天秘密,再接再厉:“方老刚才说过,这药有可能伤人性命,倘若尤大人没能及时服下解药,或是体质特殊,毒性发作过快,这些……都会致他于死地。”
“究其根本,还是药方的问题。”
陈宝怒指桑桐,“她明知乌头剧毒还用此物入药,拿病人的性命作赌,实在可恨至极。”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这样的情况不无可能,案发当晚,尤大人在后衙处理公务,值班的差役不经传召不敢贸然靠近,就算出了问题,一时间也是束手无策,当中详情我等无从得知,只知清早洒扫的杂役发现他时,尸身已经僵了……”
秦昭斟酌须臾,试探的对方百草问道:“方老,依您看,单是药酒中毒,有无可能。”
他并不担心方百草为着与桑桐的乍见之欢会信口胡诌。
果然,方百草没有当即回答,而是仔细思索之后,看了眼桑桐,慢慢调整着用词:“乌头和酒相互作用,会使毒性叠增,按理来说小友的思虑十分周全,但若是你们猜测的这般状况,也确有……”
“这么说,凶手就是她不会错的。”
陈宝急不可耐的打断方百草,对着秦昭躬身一礼,“大人,真相已然明了,可以结案了。”
桑桐气极反笑。
方百草怔住:“胡闹,人命关天岂是儿戏,老朽已经说过,这位小友两副药方互相补益,足以证明清白。”
“但尤县令因为她的药死了!”
陈宝声调猛地拔高,神情激动:“人死不能复生,他那样的好人不该落得这样的下场,你们说是不是。”
他扭头对堂外问道。
百姓们经他一撩拨,想起往日尤戴春种种好处,不免骚动。
“大人,众怒难犯啊。”
陈宝满意的收回视线,看似是对秦昭说话,实则斜眼睨着桑桐,在满堂喧闹之中,大有扬眉吐气的意思。
秦昭为难得四处观望,不知如何处置。
但桑桐心中已然猜到了结果,刺耳的叫嚣中,她嘴角逐渐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听你们的意思,是要拿我交差抵命了?”
这两人,一个杀人,一个递刀。
装腔作势,无耻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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