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大漠来使(1/2)
盘岳青看着她，隔壁的主医馆似乎又传来喧嚣声，可能是宋舒白的情况恶化，也可能是好转，不，哭声渐起了，不是好转。
外面的声音衬得室内格外安静，静极了，连素祺什么时候出去，合上了门的声音他们都没有察觉到，两人耳畔尽是主医馆的动静。
盘岳青不合时宜的想，该不该告诉她？这次若不是宋舒白舍身相救，或许现下躺在里面的人便是自己。告诉她之后呢？让她记宋舒白一辈子吗？
可宋舒白……
“青羊，别辜负善儿。”
满手的温热血液喷洒在他胸前时，世界只剩下这句话不停回响。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情感，才会让人在生命的最后说这样的话？
盘岳青看了善杉一眼，突然道：“在眼下合适出使的人只有我，只是宋舒白……他本可以不去。”
但他去了。善杉沉默下来。
“善儿。”盘岳青唤她，当她那双秋水般的眸子看过来时，他又突然觉得难以启齿，喉咙像是堵着了什么东西，完全发不出声音。
“怎么了？”
盘岳青微微别开头看向角落的花瓶，错落有致的插花已经焉了，大抵是昨日清晨时的，今日还未来得及换下，现在太忙了，人们早就忘了它。
“……没什么。”等宋舒白醒来自己同她说吧，我说给她听算怎么一回事呢？说得太多，自己不舒服，说得太少，像是特意削弱他的恩情。盘岳青也的确是不愿意对自己的妻子说另一个男子可能是因为爱慕她，而舍身救了自己的事情。
没有人会愿意说这样的事。
“若是不舒服，就同医官说。”善杉担忧的道，“回家后再找医官便要慢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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