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之漫不经心的低笑,“你决定便是,担着纨绔的这称呼,旁人也说不得你如何。”
二十多年来,他早就习惯了纨绔的保护色,陡然间,被人这般的惦记护着的滋味。
也还不错。
沈晚宁眉眼弯弯。
她懂他话里的意思。
你自去打她们的脸便是,剩下的我来担着。
到老夫人院里的时候。
老王爷一早便去上朝了,只有大房的和老夫人在。
老夫人取了只翡翠镯子,算是过门礼,倒是丝毫没提那拜见牌位的委屈。
梁夫人抠抠搜搜的,只给了只金簪子。
沈晚宁照单全收。
“母亲,父亲清廉之名在外,儿媳思怵许久,方才赶制出这两幅绣面,聊表孝心。”
“甚好,甚好…”沈老夫人面色僵硬,咬了舌尖才把脾气压了下去。
她往出掏了那么多聘金,原以为能收回点,谁曾想这一个清廉堵的她有口难辨。
梁大夫人可根本藏不住事,“世子妃,昨日您进门,咱们王府可是给了风光体面,您今日回礼就拿着幅绣面,叫外人瞧了去,岂不是扣你个不敬母亲的帽子?”
她越说越觉得憋屈,“再说了,昨日世子拜堂闹出那番的事情来,就是母亲再大度,心里也是憋屈着的,你做儿媳的不哄着点?”
话音未落,沈晚宁一挑眉。
“倒是我愚钝了,原以为昨日那拜堂之事是母亲亲口允的呢…”
她落落大方,故作愚钝,“我出门之际,母亲就说我婆母是个待我亲生婆母尊敬的,待世子也视如己出…”
沈老夫人被这好名声架在了火上烤,恨不得亲自上前去撕了沈晚宁的嘴。
可眼下那么多人在,她还是咬住了牙忍住了怒火,“老大家的,且闭嘴。”
“成婚拜高堂本就是拜亲生爹娘,我自是愿意的。”
“晚宁就晓得母亲是这般慈爱大度的。”沈晚宁笑的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那也不该这般的小气…”
梁大、夫人还欲再嘟囔,却被梁横玉拽了下袖子,才面红耳赤的止住了话头。
她娘家两个弟弟这些日子还要成婚,这些年在中公克扣下来的钱都贴补到了沈晚宁的嫁妆里。
梁横玉和娘家都亏空着呢,她怎么不急。
“婶婶有心了。”梁横玉紧紧盯着未曾说过一句话的梁若之,打了个圆场。
梁若之懒散抬眸,忽然倾身靠近他,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几下,“好侄儿,叔父知晓你是为了郡主之事忧心,可你也晓得…”
他顿了几秒,又紧接着低沉的嗓音道:“昨日圣上松了口,可奈何你去了那承欢阁…”
梁横玉猛然攥拳,挤出笑:“叔父,我去是办案寻人..”
梁若之往后靠了靠,笑容肆虐,摆摆手:“和叔父还说这般的场面话做什么?承欢阁的姑娘确实比那西靖的好看些,你驻守边疆许久,叔父自然理解你。”
梁横玉差点把茶盏捏碎,脸上温和的笑容险些绷不住。
“不过母亲,那郡主这些日子闹的圣上心烦意乱,昨日他还差了太监来带了信,让我进宫给他宽心呢。”
梁若之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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