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昱杨撑在桌上看着电脑上的报警记录,不仅提到了蝴蝶刀,还有校外人士,或者直接出现混混这个词,大部分报案人所说的地址甚至就是六梨镇中学附近。
“都没有立案吗?这里都说出血了,持刀伤人,这不是故意伤人吗?”
“照我看,报警有时候只是一种让对方停止的手段,真正等警察过来了之后,他们反倒不敢真的将人送进去,”杜卫民耸了耸肩,“这些混混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而且很可能是混帮派的,由于害怕被其他人报复,通常都是得过且过,不过他们也只是拿刀来吓唬人,不会真的做到伤人性命这种程度,出血了可能也只是皮肤划破了口子,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黎昱杨灵光一闪,“你把吕芳芳案子的尸检报告调出来看看,上面有没有提到蝴蝶刀造成的伤口?”
很快,他们再次将吕芳芳的尸检报告重新看了一遍,文字里提到了死者有锐器的轻微刺创和切创,通过这些创口只能判断出是锋利的利器刺伤,看不出是不是由蝴蝶刀造成。
“这都是些什么畜生......”
杜卫民每一次看到吕芳芳的尸检报告,都会生气,尤其是看到死者浑身乌青色的痕迹,有一些还能看得出是用又细又硬的棍棒或者鞭子打出来的伤痕。
这个女孩子在死之前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痛苦。
这些畜生自己不是人,也不把别人当人。
杜卫民的拳头捏得青筋都暴起了,黎昱杨却放大了照片一张一张看尸体上的伤痕。
“杜哥你看这里,”黎昱杨指向死者右胸部近照的一角,上面有明显的切创,可以看得出,锐器并不锋利,所以创口并不连续,伤口也不深,“这里有一处我怀疑是刺创划成的切创。”
刨除掉负面的情绪,不去想为什么这样的创口会出现在胸部,杜卫民再次认真地看着照片上黎昱杨指着的地方,刺创连成切创是一个由深变浅的过程,在起始处,很明显是一个又窄又短的刺创,随后才顺着刀刃的方向滑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或者生疏,刺创的力度太大,通过照片都能看到不一样的深度。
同样的创口他们在刘新良的尸检报告上曾经见到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刺创,在吕芳芳的尸检报告上并没有被提及。
“虽然我们没办法通过肉眼去确定这就是蝴蝶刀造成的伤口,但是我觉得八九不离十了,”杜卫民肯定地说,“法医总不会连这样的创口都忽视吧”
黎昱杨眼睛微微眯起来,浑身散发出一股不好惹的气息,“不好说,但我知道流浪汉应该不会随身携带蝴蝶刀。”
这个观点杜卫民再赞同不过。
黎昱杨又说,“散财胖子说,团伙犯罪一般都会行事缜密,可是在这个案子上,他们处理吕芳芳尸体的方式有点过于草率,慌慌张张地将尸体抛弃在了附近的桥底,连衣物都没有处理,不像是处事周密的预谋作案,所以他怀疑是初次作案,手法稚嫩,心智不成熟......”
杜卫民敏捷地捕捉到了黎昱杨的话里话,“就比如未成年混混?”
黎昱杨点点头,继续说,“还有一点,他在衣物上发现了塑料厂废水,里面有重金属和塑料颗粒什么的,他的意思是,犯罪现场在一个空置的厂房,起码实施犯罪的这段时间内,他们能保证没人会来,所以这个地方很可能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可是自首的三个流浪汉到最后都没有供出犯罪现场在哪里?”
“对了,说起他们,他们的家人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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