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警察能查到他的所有资料,汤加国并不意外。
只是觉得自己前二十年的人生,就只是这样轻飘飘的几百字就可以概括,他觉得可笑。
更可笑的是,他前段人生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在警察的档案里居然只字未提,警察也有做不到的事,所谓天网恢恢的法网,也有会有纰漏。
“汤加国,”似乎是看到他在这个时候居然还在走神,马尾男有点生气,语气加重,“你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汤加国恢复了原先的面无表情,扫视了一眼黎昱杨的脸,视线停在了那份档案上,“你是要把上面写的都念一遍吗?”
年轻囚犯的脸比一寸照上要再精瘦一点,脸颊两边的肥肉消失了,虽然眉毛还是一样的横飞,但是眼里的戾气还是因为横肉的消失而减少了一些。
黎昱杨看着眼前的年轻囚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情绪,但是除了刚才的那抹不明含义的笑,他的脸上就没有了别的情绪。
查良顺用余光撇了眼黎昱杨:“你初中是在六梨镇中学读的吧?”
汤加国只觉得这个中分的警察好笑:“难道那张纸上没写我在哪里上学吗?”
能看出来,面对这场审问,汤加国一开始选择的就是防御模式,说明他心里有所警惕。
一个已经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的人,还有什么是需要隐瞒的吗?
很明显,他还有一些警方不了解的信息。
黎昱杨默默记在心里,右手握拳叩了一下桌面,警告他,“问你什么就照实回答。”
汤加国的脸上露出了一秒不耐烦的神情,主要表现是微微抿了嘴,回答道,“是。”
查良顺又问:“你在初中的时候曾经参加过团伙斗殴是吗?”
汤加国看着查良顺的眼睛微微眯起,不明白为什么开始调查起他以前的案底,因为做贼心虚,他意识到警察似乎在朝着那件事深入调查。
依旧回答:“是。”
“当时为什么打起来?”
汤加国眉头皱起,“你问的是哪一次?我参加过很多次,档案上应该有记录,”随后他又有点无奈地说,“不过就算你问了,我也不一定记得与原因了,那时候打架都不需要什么理由,都是跟着他们走,说打谁就打谁。”
说完,他自嘲的苦笑。
最年轻气盛的岁数,遇上了同样的伙伴。
他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家人的关爱,只有和他们在一起,他才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人,也有人关心照顾。哪怕有时候他知道,义气不能当饭吃,哪怕他们也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个跑腿的小弟,一个打架的时候冲锋的刀。
黎昱杨:“那你说说看,都有什么理由。”
“有很多,有时候是一个兄弟的女朋友劈腿了,我们去揍那个奸夫,有时候是跟别的学校的人约架,有时候是自己人被欺负了,我们去找场子,我记得还有一次,就是有人在朋友圈底下说话难听,我们就约到校外去打架,结果打完之后才发现,我们约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来,他用同样的方式将另一个学校的人约了过来,我们不明就里地就打了一架......”
说着说着,他自己都觉得当年那件事很好笑,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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