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选择就是留在这里拍纪录片?”
“不,”胡予柔转过脸来直勾勾地盯着金秉仁,嘴里吐出来的话,字字诛心,“你刚才的话让我明白,你是要看着程兰洁自掘坟墓,你要看她从高处跌落万劫不复,因为你痛恨她背叛了你,更背叛了你的信仰,所以你要报复她,可是你做不到,你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能力不允许,所以你在等,等一个像我这样的人......”
“你......”
金秉仁话还没说完,就被胡予柔打断。
“你昨天跟我说的事情,是为了让我去调查叶炬白吧?”不想再跟金秉仁虚为委蛇了,胡予柔决定打直球,“你跟我说程兰洁只要接受了别人的好处,就可以颠倒黑白捏造事实,就是在提示我她曾经这么做,结合你们去找巴海燕的时间,我很容易就可以查到去年四月份那时她在进行有关叶炬白的调查,由此我大胆联想,叶炬白是吕芳芳案的真凶之一对吗?”
坐在桌角的金秉仁双手环抱在胸前,收起了那份假意亲和的笑容。
“叶炬白是一个毫无教养自私自利的变态跟踪骚扰狂,和那篇报道里写的活泼开朗热心肠毫无关系,所谓的屋州市青年英雄和舍生取义的孩童榜样,都是假的,他小时候因为成绩太差还留级过两次,除此之外他还是一个仗着家里有点钱,就毫无教养毫无人性的狗东西,这些事情,你都知道,或者说,作为摄影师,你和前往调查的程兰洁都知道,可她选择了收钱办事,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结果,对吗?”
金秉仁咬了一下舌尖,沉声问道,“这都是你在昨天晚上查到的吗?”
胡予柔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了满意,对她能力的满意,对她态度的满意,对她敢于质疑的胆量也很满意,仿佛在审视和评估一个完成品。
她很不满意这样的眼神,她不满意自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摆布,虽然他们的目标在目前看上去一致。
“我运气比较好,那个被他跟踪的女孩,我认识,你应该也见过她吧。”
金秉仁想了想,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一个长发女孩的脸,他点点头,“见过,叫什么南好像,程兰洁把采访她的视频也删了,因为和既定的新闻基调不符合。”
他做了个胡予柔最讨厌的动作,用右手的尾指掏了掏耳朵,手指沾到的耳屎弹到了地上。
单单一个动作,让胡予柔感受到了一种更深层次的惊诧和辜负。一个月以来的温柔儒雅随和的伪装,在今天确认了已经达成目的之后,终于可以卸下精心伪装的面具。
胡予柔觉得现在电视台里的空气都是污浊肮脏的,就好像空气中到处都飘着他刚才从指尖弹出的耳屎粉末,就差一点,她就要应激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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