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楚楚刚松一口气，随后牧沉沉喊道：“爸！爸！”
在牧楚楚惊疑的眼神里，牧沉沉喊来了牧耀辉，撒娇道：“爸我想把衣柜里的衣服都换掉，可是楚楚说你讨厌我们浪费，我想征求一下你意见。”
牧耀辉被女儿这么一撒娇，老父亲的心里暖洋洋的，从前牧沉沉我行我素，哪会问他这些事，又看了看地上那些破洞牛仔裤，雷人的调色盘一样的假发，还有渔网袜。
他的眉头皱起：“你的衣服早该换换了，你看看你平时穿，哪里像个女学生，我是讨厌浪费，但这些正常的需求，爸爸难道会分不清吗？”
牧楚楚宛如被人打了一巴掌，脸刷地一下白了。
她本来想用牧耀辉唬住牧沉沉，没想到牧沉沉直接喊来牧耀辉，她现在突然意识到不能再让牧沉沉说下去了，再说下去，说不定自己唆使牧沉沉打扮成杀马特的事也会抖落出来。
牧耀辉又看了一眼牧沉沉衣柜里的新衣服，大多是白黑色系，还有浅色系的粉色，蓝色，衣服款式富有设计感，有规规矩矩的学院制服风格的套装，格裙，也有休闲家居的套头卫衣牛仔裤，运动服，以及适合出门逛街的茶歇裙，出席宴会的公主裙。
每一件看起来不花哨，耐看，风格多变却又和牧沉沉相得益彰。
他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女孩子该有的衣柜，这些都是楚楚帮你选的吧，楚楚有心了。”
牧楚楚连忙说：“不是的爸，这都是姐姐自己挑的。”
牧沉沉盯了她一眼，嘴角翘起，她这会想找补，可惜她偏不让，“哪有，楚楚这次给了我很多建议呢，不过这次买衣服我还参考了心心和小羽姐的建议，哎，买衣服什么的，自己挑可太难了，每次都拿不定主意，还是有人一起逛街更好。”
牧楚楚一愣，还没细细品味出她话里的意思，但却感到了一丝不对，牧沉沉亲热地挽住了牧楚楚的胳膊，“楚楚，我把之前你替我挑的衣服都扔了，你不会生气吧？”
她这是指地上那堆衣服都是她替牧沉沉挑的！
刚才牧耀辉还提起地上衣服不像女学生，这不等于她故意害牧沉沉吗？
牧楚楚下意识去看牧耀辉的脸色，牧耀辉似乎没有听出牧沉沉话里的深意，她松一口气，忙说：“才不会呢，姐姐是有主见的人，姐姐的衣服，姐姐自己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意思是这都是你平时那么霸道，难道买件衣服我还能左右你吗？
牧耀辉没听出暗地里的硝烟交战，他摆摆手，“这么晚了，收拾好了就去睡，明天你们两个还要上课呢。”
牧楚楚见牧耀辉如此平静，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女儿的叛逆期终于结束，牧耀辉的步伐也轻快了不少，然而，下楼梯的时候，他却似乎觉出哪里不对味。
牧沉沉之前叛逆的时候，全家所有人的话都不听，就只听牧楚楚的，再联想到楚楚下午对他说的那些话，牧耀辉微微皱了皱眉。
……
南艺贵族高中11班。
还没上课之前，班上仍旧是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姜小艾和同学聊着八卦，并时不时偷窥教室最后一排的高祁霖一眼。
那天的事过去后，他依旧是老样子一到教室就趴着睡觉，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好点没有。
“诶，迟到王今天早到了。”和姜小艾说话的女生捅了捅她的胳膊，只见蓝珍珠拽着个脸，坐在了座位上，还时不时朝牧沉沉的座位那边看过去。
“妈妈呀！我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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