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破落户只懂得吃喝嫖赌,任其吹得天花乱坠,也不过是一个胸无点墨的草包儿尔!”
刘永昌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口不择言,感激地瞅了一眼为自己解围的国字脸年轻人,然后冲着白朝恩一躬身,“请教授明鉴!”
“没错,口说无凭,拿出真本事来,否则就是欺诓教授!”
屋里的人见状纷纷开口附和着,他们根本就不信一个杀猪的屠户能有啥本事,等着看郑飞的笑话。
白朝恩于是不动声色地望向了郑飞,等待着他的决定。
说实话,他心中对这个看上去颇有几分文采的屠户挺感兴趣的。
倘若其真的学有所成,传扬出去也是渭州学界的一段佳话,更是其教化渭州之功。
“糟了!”
黑娃等人脸色随之就是一变,忧心忡忡地望向立在那里沉默不已的郑飞。
耍耍嘴皮子也就算了,真要到拿出学问的时候,那郑飞可就要坐蜡了。
正如刘永昌所说的那样,郑屠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也就识得一些字,被这些在县学,甚至州学读书的学子们一唬绝对会露馅。
“切!”
郑飞心里自然清楚那些家伙们的想法,暗中嗤之以鼻。
他已经对宋代的官学和科举有所了解,与明清时代的八股文不同,经历崇宁兴学后,宋朝的科举考试罢帖经和墨义,着重策问经义和诗赋。
不过,大宋的官学不仅教授经义和诗赋,还开设了武学、算学、书学、画学、律学和医学等科目,也算百家争鸣,文风兴盛。
但科举考试途径分为两大类,一类是诗赋取士,另一类是经义取士,两者平分秋色。
诗赋自不必说,郑飞脑子里有不少后世名家的篇章。
至于经义他也有所了解,虽然不能说有多好,但应付一下眼前这些家伙绰绰有余。
毕竟,只要主题大方向没错的话,接下来就看郑飞的嘴皮子。
别的不说,他比常人有着千余年的文化积累,首先眼界一项就能秒杀现在的学子,其锐利新颖的立意不是其所能比拟的。
当然,郑飞肯定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见大家纷纷面露幸灾乐祸的神色,他于是眉关紧锁,故作深沉,摆出了一副为难的模样。
“我就说吧,这杀猪的破落户能有什么才学,不过诓人罢了!”
见此情形,人群中顿时有人不屑地说道。
“欺诓教授,可恶之至!”
其他人随即跟着嚷嚷起来,料定了郑飞是个草包。
白朝恩的脸色逐渐黯淡,眼神中浮现出一缕失望。
他还以为眼前这个屠户能给他带来惊喜,岂料是个不学无术之徒。
“教授,学生愚钝,才学浅薄,虽不愿争强好但为表心中求学之志,愿意一试。”
郑飞敏锐地注意到了白朝恩的这个细微反应,知道时机已到,于是上前一步,郑重其事地冲着其一躬身。
“哦?”
白朝恩的脸上浮现出诧异的神色,万万没想到郑飞竟敢应诺。
“这厮是要拼了?”
刘永昌等人纷纷惊讶地望向郑飞,原本众人还以为郑飞要打退堂鼓。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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