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琴神色疑惑:“主子,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宫中大丧,敲响丧钟本就是礼制啊?”
“却是礼制,可皇后明知道.......”君承枫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发出了几声低沉的笑声,随后又继续说:“吩咐我们的人,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如平常便可。”
“主子这是何意?”听琴更加疑惑。
君承枫勾了勾唇:“今夜不是动手的时候,你吩咐下去照做就是了。”
“是!”听琴听后想说什么,却又看到君承枫气定神闲,不像是怕了的样子,当下便惊觉或许主子有更好的主意,便拱手行礼便悄然退了出去。
书房内只有一盏灯亮着,昏暗的灯光折射在君承枫的脸庞,他的眼中的情绪被长长的睫毛遮挡,看不出喜怒。
他看着一只飞蛾,来回地在烛火旁飞来飞去,不时地绕着烛火转圈,仿佛在挑衅着那灼热的火焰。然而,最终它还是被那炽热的火焰所吸引,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不一会儿,就传来一声翅膀被烧起来的噼啪声,那只飞蛾落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
他拿起桌上的毛笔,大手一挥便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忍字。他的笔法苍劲有力,笔画之间的连接处仿佛描绘出了一个个故事。他看着那个忍字,面色阴沉下去,这个字在心头二十多年,如今不过是再多些时候。
若是他猜得不错,此刻宫中看似守卫松懈,实则在暗处一定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将父皇留给他的暗线一一拔出,然后再给自己安一个谋逆的罪名,从此这天下便是她和她儿子的天下了。
月色如水,灯火昏黄的光影照在书案的每一个角落,君承枫独自坐在案前,目光深邃地看着远处的夜空。钟声悠悠,回荡在热闹过后每个寂静的每个角落,如同死神的嘲笑。他紧闭双眼,长出一口气,心中涌起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凉。
尽管他同样恨那个男人,恨他让他从小活得隐忍,恨他让他没有母亲相伴,恨他为了权利,为了天下不在此动荡,也为了他甘心就这样死去。他抬头望向那片深邃的夜空,看着皎洁的月光,脑海中突然出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感受到了他曾经的无奈和悲凉。
“呵呵呵……不到最后一刻,我们尚且都不知道这结局如何呢。”君承枫看着掉落在桌案上,奄奄一息的飞蛾,森寒的笑道。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户,冷风瞬间灌进来,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窗外的月色,映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他的眸子深邃而幽冷,没有白日半分的淡漠,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今日太子大婚,今晚却还要在这寒风中听着宫中大丧之音,真是可笑至极。”君承枫自嘲道。
突然间,远处钟声大作,声音悠扬而沉闷,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帝王的陨落。
皇宫紫宸殿中,皇上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眼眸满是恨意地看着站在床边的皇后,一双嘴张了又合似是想要说些什么。
皇后见状,脸上带着笑意上前一步:“陛下想要什么,告诉臣妾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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