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承逸蹙眉,眼神有些阴沉,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沉默了片刻,“不用追了,都回来,继续走吧。”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没有人敢质疑他的命令。行刺的人只是射了一箭便匆匆离开,自然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不会让人抓到。
“是。”众人齐声应道,接着便纷纷掉头,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你怎么......怎么样?”纳兰柔嘉坐稳后,看着君承逸的手臂不断地往外渗着鲜红的血液,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君承逸抿着唇,额前已有些许冷汗,俊美的脸庞微微发白。他抬手,用没受伤的胳膊紧握着纳兰柔嘉的手,“嘉儿别怕,小伤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这么多血,来人,加快速度!”纳兰柔嘉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颤抖地抓住君承逸的胳膊,冲着马车外惊呼一声。
得到命令的侍卫,立刻挥着马鞭,马车片刻便提高了速度,君承逸紧皱的眉头,想要试图将手臂从纳兰柔嘉手中收回,不想让她担心,却发现被她紧紧地抓住。
“真的不碍事,就是看着吓人些。”君承逸安抚地将纳兰柔嘉的手拿开,抬了抬自己手臂装作不碍事的样子,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鲜血染红了君承逸的衣袖,湿润的触感在纳兰柔嘉的掌中,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君承逸嘴上说着不严重,实则是怕她担忧害怕,那箭头分明将手臂上的皮肉都挑了起来,又怎么会是一点小伤。
马车很快便停在了候府,她几乎是和马车同步,“快,快去将府中的大夫请来。”
纳兰柔嘉焦急地掀开帘子,在秋月的搀扶下竟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嘉儿!”君承逸抬手根本来不及抓住纳兰柔嘉,便见她已经落地。
“怎么回事儿?”纳兰搏姚雪言和纳兰裴之,本是满脸的喜悦之色,在看到两人后脸色骤变,同时跑了过去。
纳兰柔嘉满手鲜红,双腿有些发软地扶住了纳兰搏:“父亲,我们路上遇刺了,殿下受了伤,快叫府中的医师。”
纳兰博面色一惊,抬眼便看到君承逸流血不止的手臂,“快进府!”
“嗯,无碍包扎一下便可。”君承逸看着众人一脸凝重,他在战场上时,负伤是常有的事,这点伤对于他来说却是算是小伤。
纳兰博和纳兰裴之也都是战场上真刀真枪搏过命的,瞧一眼便知伤口虽深,却未伤及筋骨。
可君承逸毕竟是大邶国的太子,如今皇上病重以回天无力,他此时受伤非同小可。就怕有心人借题发挥。
他被带到了纳兰柔嘉侯府的闺房内,医师很快便提着药箱进来,此时他的外衫已经被褪去,精壮的上半身裸露在外面。
纳兰柔嘉看着君承逸后背大大小小的伤疤,只觉有些心惊,眼眶发酸。她竟从来都不知道他身上有这么多的伤疤。
这一刻比起恨君承枫,她更恨自己了,这样一个满眼满心爱自己的男人,她竟然从来没有一刻好好的了解过这个男人,正视过这个男人。
“太子殿下,此伤并未伤及筋骨,只是那箭上应是有铁钩之类的暗器,带走了殿下一些皮肉,需要缝上几针伤口才好愈合。”医师用温水将伤口冲洗赶紧,准备着止血的药物剪刀和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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