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选择”，残影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悲喜。
“可”，绿竹瞥了一眼沈寂，“小主子他…”
“他没事”，残影示意他别放在心上，“封印破开，是会如此。”
绿竹这才送了一口气，“那小主子他，什么时候会醒？”
“很快，以后他就拜托你了”，残影看向沈寂的眸中满是不舍。
绿竹察觉他话里有些不对，赶紧反问，“主子，您这是？”
“这封印是我下的，自然也是需要我才能解开”，残影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
“别告诉他我出现过。”
绿竹不解，“为什么，您明明那么”
“不为什么”，残影打断了他的话。
让他恨自己，才是对他好。
竹林里的声音消失了，只余风声穿过，片刻后，这风声竟也消失了。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竹林，沈寂的眼睫颤了颤。
“嗯？”沈寂用手遮住这略显刺眼的太阳，“我没死？”
意识到这一点，他猛的从巨石上座起来，打量四周。
一切如常，要不是地上的斑驳血迹，沈寂甚至觉得昨晚的一切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绿竹？”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地上立刻传来一阵声响。
“我这是，成功了？”沈寂有些不敢置信。
绿竹心里百感交集，要不是沈寂一意孤行，昨晚主子的残影也不至于…
“是，你如今可以修行了”，绿竹还是记住了先战神的嘱托，没有说出实情。
“可我分明记得”，沈寂微微摇头，“奇怪，昨晚的事我怎么没什么印象了？”
他的脑海中有些东西想要涌出，却像是被一层烟雾笼罩，怎么也看不真切。
“你昨晚昏死过去之前，用最后一丝力气把骨针打入体内了”，绿竹怕他想起什么，继续道：
“如今天已经大亮，你还不如想想怎么和你师尊交代。”
沈寂这才反应过来，“这倒是。”
自己这么早出来，又浑身血迹，这确实很难解释清楚。
他穿好已经染血的衣衫，从巨石上站起来，“前面有一条小溪，我先去洗洗。”
如此一来，也不至于太狼狈。
绿竹目送他远去，直到完全没了身影，才对着那块巨石跪了下去，“主子，一路走好。”
“小主子，我会好好照顾。”
-
沈寂拖着身子来到后山的河边，整个人一入水，周深的溪流瞬间被染成红色。
“如今，我也可以修行了”，沈寂伸出手，能感觉到有丝丝缕缕的灵气在涌动。
他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体内的灵气，突然猛的睁开眼睛，“这封印，真的破了？”
为什么，他察觉体内还有一处地方无法查探？
“罢了”，沈寂从水里走了出来，“还是先去找师尊。”
他特意从东边摘了一些朱颜果，才满意的向竹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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