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菀忽然伸出手，抓住了那只胆子最大的触手，把它从手指上拽下来。
然后放在掌心，狠狠捏了一把。
“嗯……”
燕昭回闷哼一声，脸上浮现一层不自然的红，喉结上下滚动着，“小师姐，还有呢。”
虞菀：“……”
你们魔。
还真是……
她扔了那只触手，更多的触手探过来，争先恐后地往她掌心蹭，试图得到更多的抚摸。
可虞菀又看不见它们，从虞菀的视角，就好像一团团空气在对着她撒娇，诡异得很。
她道：“你先把它们收回去。”
燕昭回听话地把它们收进了影子。影子扭动着身体，看起来极为不甘。
与此同时，一抹红光从燕昭回眼里闪过，黑雾环绕着他的身体，让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小师姐……”
他沙哑着声音，“小师姐，摸摸我，求求你。”
燕昭回没有骗虞菀，他的确控制不住这些东西。
他是半人半魔，身体是凡人的身体，所有的魔性都在他的影子里。影子没有生命，无法被修士感知，想藏起来也很容易。因此，在大多数人眼里，燕昭回只是个天资很差，被发配来第三峰的洒扫弟子。
由于人性与魔性独立存在，他的魔性也有一些“意识”。燕昭回刚在虞菀手下受过重伤，实力尚未完全恢复，有些时候，影子并不听从他的命令，想代替人性，成为这具身体的主导。
他的难受是实打实的，虞菀抬起手，摸了一下他的发顶。
毛茸茸的，很柔软。
与正常的人类少年并无区别。
“唔，小师姐……”
他吸一口气，眼里泛起水雾，忽而抓住虞菀的手腕，将脸贴在她的掌心，去蹭她的皮肤。
“小师姐，再摸摸，求你了……”
贴在脸上的触感细腻柔软，喉咙里不断传来干渴感。想咬破她的手指，咬断她颈间动脉……
燕昭回也的确这么做了。
他咬住虞菀的手指，用尖牙慢慢地舐弄，蠢蠢欲动。
这时候，才能发现他与正常人类的不同。藏在口腔里的牙尖尖的，仿佛能轻易刺破人的皮肤。他的舌头有小小的分叉，轻轻舔过虞菀的手指。
虞菀忽然推开他的脸。
“别动。”
燕昭回哀哀戚戚地看着她：“小师姐……”
他像一只被吊足了胃口的恶犬，牙齿磨得锃亮，美味近在眼前，却只能看着，不能轻易去碰。
虞菀在手腕上划开一道口，放在他唇边。
少女轻轻弯起眼：“想要这个，是不是？”
身体比大脑的反应更快，燕昭回抓住她的手腕，一点点卷去上面的血珠，像是在享受一场盛宴。
身后，影子舒服得瘫软，满足地蜷缩起来。
虞菀若有所思。
这么渴望她的血？
前世她也杀过不少魔，可没哪个魔会因为她的血而失控，他们平等地把所有人类都当成他们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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