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〇三章 难赋(1/2)
艳阳斜照殿阁青瓦,殿阶透白。雁儿小心踩过院中坠地的榴花。季夏时节,已有蝉鸣鼓噪。透过指缝,温煦的光扑面而来。闭上眼,仿佛能嗅到草木清香。
再度安然立在院中,原是此生奢望。她将手轻放下,手背遍覆炽热。
贪恋这灼灼日光,贪恋这满院繁花,贪恋一个人。
“下地没几日,便站在风口,仔细再病着。”声音自身畔飘来,不及转身,一双手已环上她肩臂。
盛夏未至,暑热渐起,她全然不觉冷。她侧脸注目,朗朗青空下,暖风刮过她脸庞,打湿她眼角。
若贪欲是毒,她想她早已病入膏肓。
她与程靖寒浅笑对视,未有回嘴,温顺地由他牵回殿。
她苏醒不久,为免遭人诟病,坚持要挪出紫宸殿。程靖寒无奈,将其安置于西角的承欢殿。
菱花窗格投下斑驳光影,雁儿坐在侧殿软榻,雪青绢纱襦裙坠于脚面。她接过程靖寒递来的茶盏,啜饮一口,抬头见他仍是立于自己身前,她暗自觑了眼右首的空席,唤道:“郎君?”
“可还有哪里不舒服?”他认真问起。
“郎君,妾没那么娇弱……”她小声嘟囔。这些时日她被人密切注视,悉心照料。众人小心翼翼的神情好似她是只瓷娃娃。
“那好。”程靖寒睨着她,撩袍上榻,悠悠道,“早年朕问你可还有事相瞒,你只道没有……”
他尚未说完,雁儿心跳骤快——敢情他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
“如今倒好。你瞒了朕这许多事,该怎么算?”一道味深长的目光投在她右颊,烫得她右颊绯红一片。
“圣人,妾知错了。”她怯怯道。这次毒发亦是东窗事发,加之塔伦的耿直性子,那三两事已无处可藏。
他闷哼一声。雁儿大脑转得飞快,倏尔侧身,径直伏在男人膝上。
“妾愿领责。”她双臂枕住下颌,适巧遮住他锦袍印染的宝相花纹。
程靖寒愣了愣,心中发笑——现下倒是乖觉得紧。他的手高高挥起,轻轻落下。襦裙内的臀瓣酥颤着,却是不疼。雁儿略略僵直的身躯松弛下来。
他原是虚张声势。
雁儿心间涌上暖意。她趁男人抬手时,猛一抬身。程靖寒不防,竟被她撞得失了力,向后仰去,脑袋险险砸到窗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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