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从来没有主动说过这种话，这是第一次，霍西樾望着消息，沉默须臾，最终还是迈步，来到了知夏的房间。
知夏像个乖学生一般坐在卧室书桌前，芒果在她脚下，看见霍西樾，她温柔一笑：“小叔叔。”
那双清澈的眸子没有半分杂质。
就这么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
“什么事？”男人语气依旧温柔。
知夏做出一副鼓起勇气的模样，“我有话，想说。”
霍西樾把门完全敞开，走进去坐在床沿，身上矜贵儒雅的气质依旧。
“小叔叔，我以前什么都不懂，现在稍微懂了点，不过懂的也不多。但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纤长黝黑的睫毛微微颤着，眼睑低垂，声音轻细，像一只蜷缩在角落的小小兔子。
霍西樾望着她，喉结微滚：“你问。”
知夏深吸口气才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没有称呼你为小叔叔，你会接受我吗？”
如果没有那些所谓的限制。
小叔叔，你会喜欢知夏吗？
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霍西樾怔住，他怔愣许久。
以至于知夏不得不抬眸看过去，望着男人那双清冷的眼睛，“小叔叔？”
“不能。”霍西樾眼神漆黑复杂，“知夏，以后别问这种问题。”
他不能爱她。
这个问题很清楚。
不需要任何的思考和纠结。
他对知夏的那些反应，不过是分离焦虑症带来的，那是一种病症，并非一种情感。
霍西樾在心底不停告诉自己。
“可我说的，是如果……”知夏鼻尖控制不住泛酸，声音发颤，“如果的情况下，都不可以问一问吗？”
“没有如果。”男人厉声。
眼神也跟着冷下来。
知夏甚少见过他这样，被吓了一跳。
察觉自己反应似乎大了些，男人极力平复情绪，冷静说：“这世上的事情，没有什么如果，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我是你小叔，这件事情很清楚，不需要任何质疑，明白吗？”
知夏沉默好一会，才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早点休息。”
男人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知夏忽然叫住：“等等——”
男人回眸。
知夏看向他：“那我，可以谈恋爱吗？”
霍西樾眉心拧得更紧：“你要和谁谈？程季白？还是巫铖？”
知夏摇头：“我只是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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