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泽点了点头,示意夏栀,“先坐下说吧。”
夏栀拉开凳子坐好后,将手里的几页纸递给了谢琰泽。
“谢总,其实催眠疗法我之前也建议榣榣尝试过,可说白了,这种方法只是治标不治本,患者只能缓解当时的痛苦,若有一天清醒后,那种崩坏的情绪反而会更加猛烈。”
谢琰泽沉吟片刻后,抬头望向夏栀,“夏医生,那你觉得,什么才是治本呢?”
夏栀喉咙一紧,却发现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所谓的心理疾病,自然不会像其他普罗大众的生理疾病那样,有立竿见影的奇药可医治。
只有患者靠着自己顽强的毅力,还有环境的变化,随着时间,不断克服,覆盖掉原来最痛苦的记忆。
而这过程,也是难以言喻的艰辛。
“夏医生,你知道我对她的感情,我是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的,可昨天,我却差点将她再一次推入万丈深渊。”
“有时候,医生的不仅仅要考虑患者,也要体谅患者的家人。”
“对我来说,让她一个人承受如此的痛苦,不如让她彻底忘记,她的痛苦,我可以替她承受,只要她能好。”
眼前的男人,明明是是京市最具有权力,呼风唤雨的那一位。
可现在,在夏栀面前的谢琰泽,只是一个为最爱的女孩,愿意付出一切的痴情人。
红尘太浅,思念太深。
没有人不会为这单纯而炽热的感情动容。
“谢总,我明白的,我会竭尽全力,让榣榣忘记这些痛苦,您放心。”
谢琰泽站起身,向夏栀深深鞠了一躬,
“夏医生,谢谢你,这几年要是没有你在她身边,她也许......”
夏栀赶忙也站了起来,客气的对谢琰泽摆着手,
“谢总你别这么说,榣榣,她很坚强,她比我们所想象的,都要坚强,只是这事对她来说,太难了。”
“这些年,我早就把榣榣当做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所以,您尽管将这事交给我吧。”
“但是,昨天那种情况,不能在出现了,一旦催眠失效,那么想要再次将她忘记这些事,就会很难了。”
谢琰泽点了点头,“我知道,麻烦你了,夏医生。”
夏栀也没再多说什么,将病历拿起,和谢琰泽道了别。
~
安眠药的时效过了,宁露榣醒来时,窗外黑乎乎的一片,只有远处的路灯零星的闪烁着光。
睡了一天了,也没怎么吃东西,现下倒有些饿了,宁露榣坐起身,想要叫人送点餐,却发现自己小腿那的被子,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摸着黑,宁露榣往前探了探,毛茸茸的?
使劲揉了揉,还圆滚滚的。
“露露,你再揉,我就要秃了。”
谢琰泽的声音传来,宁露榣慌慌忙忙的收起了手。
“你怎么在这睡啊?着凉了怎么办啊?”
谢琰泽打开了灯,顶着一双黑眼圈望着宁露榣,
“担心你啊,只有陪着了,你小时候哪次生病不是我陪着的?”
“睡了那么久,饿了吧,我给你叫餐,等等啊。”
说完,谢琰泽就掏出电话,准备使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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