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月，你太过分了！”
颜语凝气哭。
“同学，她家住石头牙子大院，要是不还钱就把她送去警察局。”，方明月冷冷的撇一眼颜语凝。
“我还钱还不行嘛！”，颜语凝扭捏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大团结递给男孩。
呵，二十块，贪心。
拿了钱，男孩这才消停，步伐缓慢地走开。
“起开！”，方明月推着车和颜语凝擦肩而过。
方明月骑着车回家。
“明月，你不是叫我给你挑大排档地址嘛，我看中了一个，就在临城医院旁边，位置好，还不要租金。”
方明月刚进门，王老太太迎上来。
“临城医院？人多吗？”
“多，一到晚上，那附近全是人，摆摊的，小吃多的是，我亲戚在那边有关系，已经找人帮你疏通好了。”
王老太太也有私心，她一把年纪，没了儿子，就靠孙子养老，靠厂里救济金撑不了多久。
她尽心帮方明月，也是为了以后能给孙子留一笔钱，等她不动了，也好有个靠山。
“多谢王奶奶。”
方明月感动，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她的亲爸亲奶奶都弃之不顾，邻居却比亲人都热心。
不过，她也明白，谁都不是白白帮忙，都是有利可图，世界就是这样，有时候亲妈都不一定爱你，更别说其他人真心真意对你。
人还是得靠自己
王老太太伸长脖子往厨房里一嫖，木盆里密密麻麻全是带着钳子的虾爬子，一脸嫌弃。
“明月，这玩意不怎么好吃，壳硬肉肉少，还不干净，我看咱们就炸鸡，挺好的。”
她年纪大了，追求稳定，炸鸡是明显见到钱的，虾爬子她不怎么爱吃，又怕卖不出去，耽误功夫。
市面上倒是也有卖的，味道都不怎么好，一般拿来当饲料用，那人也吃，岂不是和那些畜生一样了？
“那是他们没做好，王奶奶，您瞧着吧。”
方明月切好葱姜蒜，放入大量的花椒八角干辣椒，油热倒进锅里。
香味飘出来，抓一把小龙虾丢进锅里。
瞬间变红。
“乖乖！还怪香”。王老太太坐在门口咽口水。
王晓刚馋得不行，嚷嚷，“奶奶，好香，我想尝尝。”
“小刚乖，等出锅了第一个给小刚。”，方明月看着王晓刚笑，手上不停翻炒着小龙虾。
等到时间差不多，方明月拿出一瓶啤酒顺着锅边倒进去，盖上盖子，坐在锅边烧火。
小刚跑过去，搂着方明月的脖子往她怀里钻。
“姐，你真香！”，王晓刚占便宜似的亲了一口方明月。
方明月柔笑，“奶奶，小刚长大一定不愁娶媳妇，小嘴真甜。”
就是这个孩子比同龄人都瘦，个头也小，虽说是男孩子晚熟，可真要耽误了，那是补不回来的。
“随他爸。”，王老太笑了。
说话间，赵蕙兰一家三口从外面回来，颜家齐推着自行车，路过厨房，两眼放光。
他嘴上没说，但鼻子早已经被攻陷。
他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么香的东西。
颜语凝背着书包，望着车篮子里的两个土豆，心生厌恶。
她已经很久没吃肉了，整天土豆白菜，一点意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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