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洛璃嗔怪地看了裴玄一眼,叹气,“殿下,妾身是无能为力。
“辛辛苦苦,花了银两打点,才借来了这幅画作,明早就得还回去。可忙活了一天,让宫女跳舞,被人偷看告状;用了书房,还被人拦下。
“现在,才知道这本就是殿下的墨宝,无异于班门弄斧,不自量力……”
裴玄:“……”
“无妨。妾身本就不如芷晴表妹那般伶俐,连伺候殿下都做不好,总惹殿下生气,就不花心思在讨好皇祖母身上了。”
温洛璃水盈盈的眸子朝裴玄看了一眼,来不及收走委屈的情绪,眼神里竟然有一丝绝望。
可惜,仅仅一闪而过。
裴玄怀里还圈着人呢,女人肩膀微微有些瑟缩,手指不甘心地去揪桌上的宣纸,看的他心头也有些堵得慌。
这幅画是自己弄坏的。
五个月前,他自动请缨想要去北疆迎战,被皇祖母留下,称一旦离了京,太子之位恐怕难保。
裴玄根本不在乎什么太子之位,东宫谁想住就住吧,阴冷空荡,埋葬了历朝历代多少的冤魂,又磨平了多少皇子的雄心大志。
他不在乎皇位,就像当今皇位之上的父皇,不在乎他能否继承一样,相互嫌弃。
只有皇祖母还在坚持,说保他上位,是母后的遗愿。
他……不信。
与皇祖母的沟通,但凡涉及母后和继承,往往都只能不欢而散。
那日更可悲一些。
他摔了一壶茶,弄湿了皇祖母珍藏的这幅画,画上的美人是他的母后和姨娘。
之后,他去了北疆,身中剧毒,差点魂归北地,而皇祖母竟然一直在找人修复这幅画。
偏偏,又被温洛璃发现,兜兜转转,回到了自己手中。
“一幅画而已。孤给你画了。”
话音刚落,温洛璃只觉得唇上一暖,被亲了一吻。
“去,你给孤摆个姿势。”
“跳舞吗?妾身……不太会。”温洛璃脸色一红,咬唇羞涩道,“只是摆扑蝶的姿势,好不好?”
“……嗯。”裴玄似乎有些嫌弃,捏了捏她的脸颊,心情倒是不错,“什么都不会,还想取悦孤,得学到猴年马月啊。”
“只要殿下喜欢,妾身都可以学。”
温洛璃兴高采烈地在裴玄脸上香了一口,轻盈地转了几个圈,就从书房里出去了,卖力地在院子里做着扑蝶的动作。
裴玄执笔,说是要看她的姿势,其实画中场景早就记在脑海中,根本不需要提醒。
反而,他对温洛璃百般推脱不敢摆的舞姿,有些好奇,想要逗逗他。
呃……
温洛璃是美的,肤白貌美,明眸善睐,身材婀娜,一颦一笑也都自有独属于她的韵味,有些小心思但不多,倒是可以理解为在东宫生活,如履薄冰不得已的自保。
裴玄一向知道,自己并不是容易相处的。
毕竟,无欲无求,一心想死的人,是不在乎周围人想法的。
皇位,金钱,女人……都没什么吸引……
“林序!从那棵该死的树上,给孤滚下来!孤在宫里,你还像个猴一样待在树上做什么!”
裴玄眼尖,刚一落笔,就看见院子外的高树梢顶上一闪而过自己的东宫守卫统领,气急败坏地大骂。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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