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娘娘，是臣妇管教无妨。娘娘不要与芷晴一般见识。如今，娘娘已经是人上人，外头的事情不用多理会。是臣妇的错。”
柳婉霜半跪不跪地磕了头，又顺手按下旁边女儿挺直的背脊，逼着她做小伏低。
咚！
温芷晴被迫磕了一个响头，脑袋嗡嗡，内里窜起了一股无名火。
她这母亲又开始犯病了。
“母亲……”她低语道。
没曾想，柳婉霜倒是没理她，反而讨好地对着温洛璃说：“娘娘入宫时匆忙，臣妇还来不及添妆。今儿带了些礼，算是娘家人的一点心意。”
说着，她朝院子外看了两眼。
林序见状，略一拱手，请示道：“娘娘？”
“……既然，既然是舅母送来的礼，自然是要收的。”温洛璃还在掩面哭泣，啜泣声听得人心颤，还故作镇定，“去抬进来。”
抬……
柳婉霜面上一哂。
倒也犯不着去抬，没有那么多。
林序命人去接，两个相府的杂役扛着一箩筐的布料和妆奁，进来了。
箩筐啊……啧啧！
温洛璃不由得嗤笑，连个眼神都不想分给这母女俩，作势就要起来。
“娘娘，这是你生母留在家的物件。也算是留个念想。”
柳婉霜的话，成功地让温洛璃停下了脚步。
现实里，她没有母亲，从来没有体验过父母为自己操心的幸福，而到了书中，可怜的炮灰白月光也是孤女，寄人篱下，舅舅不疼，舅妈不爱……
猝不及防，听说还有生母留下的物件，一时间温洛璃心中五味杂陈。
至少，炮灰白月光也曾是被人放在手心里疼爱过的，现在她也该和自己真正的家人，真正疼她的人在一起了吧？
哎……
冬天的日头虽然暖，但北风呼啸，卷起的落叶刮到了箩筐里。
“来人，把东西收下，给丞相夫人看茶。”
温洛璃擦干了眼泪，替炮灰白月光将添妆收下了，总不能便宜了相府。
柳婉霜闻言，膝盖终于能不跪了。
温芷晴起身时，朝着自己的母亲深深看了一眼。
柳婉霜嘿嘿一笑，压低嗓音在女儿耳边邀功：“老话说的好，伸手不打送礼人。”
“……”温芷晴皱了皱眉，这添妆的主意可是我想的。
第一轮茶水，喝的倒也还算和谐。
寒冬腊月，又闹过那么一场，相府母女的神经多少都有些牵扯着，肚子也自然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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