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悠然驶至善亲王府巍峨的朱红大门前,其行止间透着一股不凡的沉稳与庄重。门扉轻启的刹那,仿佛连风都为之凝滞,王府内专司迎送的小厮,耳聪目明,闻声而动,迅速而轻巧地置好脚凳,躬身立于一侧。
光头和尚最后一个下车,目光初触及那悬挂于门楣之上、金光熠熠的王府牌匾,小声惊呼:“王府。”
盛宁致,一袭素衣,神色淡然如水,轻启朱唇,语调平和而又不失威严:“请。”一字既出,尽显主人之风范。
前院的花厅,盛宁致和游僧单独坐在上座,周管事亲自端来茶水。
门外,萧韶九抱着双臂,一副想贴进去看看的样子。
长月和李淮序站在他两侧,李淮序显露出几分不解与疑惑,他侧首,轻声向长月问道:“长月,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看不懂。”
长月微微蹙眉,沉吟片刻,声音低沉而悠长:“此事嘛……说来话长。”
花厅。
盛宁致问:“师傅这是从哪儿来的京城?会在京城过完年再走么?可有落脚的地方?”
光头和尚单手五指并拢,行礼,道:“贫僧这种四海为家的僧人,不过年的,只当是平常的普通日子。这次是路过京城,要继续北上。”
盛宁致道:“离过年没几天了,不如师傅在这里留宿几日,过完年再走也不迟。”
“那,贫僧恭敬不如从命。”光头和尚道。
“敢问师傅法号?当年我还只是个孩童,已经记不太清了。”
“贫僧法号道远。”
盛宁致眸光轻转,落于那光头和尚慈悲为怀的面庞上,语调中携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道远师傅,莫非您以为,我此刻身为王府之妇,正是您昔日那句戏言渐成现实的预兆?
道远和尚轻轻摇头,眼神深邃而庄严,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之本质:“非也,那非是轻浮之语,实乃贫僧肺腑之言。贫僧识得施主,非凭容颜之相似,毕竟岁月流转,稚童已成长为亭亭佳人,容颜之变迁,有如云泥之别。贫僧之所以能一眼认出施主,皆因您周身环绕着的母仪天下、不怒自威的气度。”
盛宁致闻言,秀眉微蹙,转首望向道远,语气中既有警告又不失尊重:“师傅慈悲为怀,然此等言语,还需慎之又慎,不可妄言。”
道远也不争辩,笑笑:“终有一日,施主会信贫僧的话。贫僧敢问,施主可曾与人和离?”
盛宁致警觉的看向道远:“您从而得知。”
道远道:“施主可以不信,无妨。”
花厅隔壁的小屋,萧韶九听完长月的话,神情复杂严肃。
长月小声道:“我也是听陈嬷嬷说的。”
李淮序从外面进来,道:“王爷,夫人留那和尚住几日,过完年再走,周管事已经带和尚去客房了。”
闻言,萧韶九大步迈出门去,在花厅的门口看见正要往外走的盛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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