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笑了笑,“好好当着你的太子,有什么掌印自会同你讲。”
王福也应着点点头,开了大门低眉看了一眼脚下的尸体,顿了顿,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走了。
“诺。”裴凌将手里的东西往王福怀里一扔便消失在了黑夜里。
王福瞅了瞅这令牌,一路走一路在手里扔着玩,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半年来平静的很,可平静之下总隐隐的透露着不对劲,他有种将要大战一场的预感。
只是看着裴凌这副模样,在看看自己未免有些伤感。
若是依着平日里裴凌那个性子怎会等到绿箩开口,即便真是兴趣上来了听两句,也绝不会放过这太子。
想来定是虞柠溪有了身孕,他也初为人父,有了一丝悲悯之心?
王福好笑的摇了摇头,悲悯?
没人比他们更明白谁最值得悲悯,家破人亡,他便算了,好歹在宫里混开了以后还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
可裴凌?
他这一身的本领,那副冷冰冰的脸,想来没人比他更苦。
其实王福也不是没有好奇过裴凌到底是怎样活下来的,起初他并不服气,虽从裴凌那处得知自己同他乃是兄弟。
可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总觉得就这样成了人家的小弟有点太不公平了。
直到裴凌一次又一次帮他在宫里站稳脚跟,以及逃命中他在他面前面不改色的吃腐肉,却将自己出生入死抓来的蛇肉烤熟递给他,还有那一身的伤疤。
便是再心硬的人也会心生怜悯。
“喂,虽是一条小蛇,可你也用不着吃腐肉吧,你别想着用苦肉计,咱家才不会上你的当,咱家要当老大,不想当小弟。”
骄傲如王福,他在宫中当小太监时,受尽了屈辱,即便裴凌真的比他大,他也不想做小弟。
裴凌睨了他一眼,看着外头倾盆大雨,紧绷着神经以免二人丧命在此,良久才不紧不慢的来了一句,“饱腹而已,于我而言都一个味,一条小蛇已经是不容易,不出意外我们要在这躲上三天,你若是吃坏了肚子。”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别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明晃晃的在说“容易拖后腿。”
裴凌也确实没骗他,他行走于人间,神识感官都是复仇,经历过从王府公子沦落到北街跪地求饶甚至要母亲出卖灵魂和肉体才能活下去的日子,他一直觉得自己没资格过什么好日子。
杀了那些人,他就可以彻底从地狱解脱了。
“我说的话你可以在考虑考虑,你若是想继续在宫中待着,那我便帮你把位置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时自保也会好些。”
他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转身进了避雨的小山洞,脚下随意踢了一个骷髅坐着,手上加了两根柴,“不过,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怕是做不了多久。”
他抿了抿唇,笑一声,“所以,我以为你还是跟着我的安排,去沿海那处活着,那边管辖松懈,我会打点好一切,银子够你在那活一辈子,如何?”
王福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他只是冷哼一声,“凭什么我要躲起来,我功夫不行,你教我,我学不就是了,我就不信你能学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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