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每天,她都在心里通过这一切想着自己的孩子。
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是胖还是瘦,什么样的眼睛,什么样的鼻子,什么样的耳朵…闭上眼睛,她给自己的孩子画了无数的画像。
很快就能见到了呢,我的孩子。
淑皇后怔怔地想得出身,没提防一双手从身后伸出,利索地关上了窗户,淑子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身后彩菜的声音风风火火的响起:“淑子,你是有身孕的人,外面寒气这么重,如果招了风寒怎么办?”
淑皇后笑笑转过身:“姐姐你严重了,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染上风寒的。倒是彩菜你呢,远儿才多大了你就到处乱跑,成心想急死我们甄大将军是不是?”
彩菜夫人扶着行动已经有些困难的淑皇后到床边坐下:“那倒是好事,我到现在还没有见过几次他紧张的样子呢!一天到晚都是那个呆样子!我将来的孩子绝对不要和他一样!”这时,正在大货行里监督伙计们进货的甄青大将军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其形象之不雅足以让他多年的冷颜形象毁于一旦。
说话间淑皇后便有些淑皇后便有些乏了。在被彩菜夫人扶到寝宫之后,开始阵痛,开始的时候,以为是腹中的孩子又在闹别扭便没有放在心上,谁知时间一久,疼痛却来得更加厉害,恍惚之中已经听不清彩菜的话,只能有一声没一声地虚应着,开始的时候,还能勉强挺着,谁知在彩菜问了一声之后,疼痛突然就铺天盖地的袭来,实在是支撑不住扶着椅子倒了下去,模糊的视线中看到彩菜着急的样子,用尽力气挤出一句话:“我可能要,要生了…”
建元十年霜降。淑皇后诞下一女,冰肌雪脂,龙颜大悦。特赐封号绾君。
绾君绾君。长发绾君心。
若干年后,又是一年霜降,绾君笑着问身边的人:“呐,小哥哥,你说,如果当初你是个女孩,我们会怎么样呢?不过,像小哥哥这样的女孩子,不知道有没有人家会要呢!”
那人一如平常的严肃和冷静:“不知道,我不喜欢空想。”
绾君拿起彩菜姨娘亲手做的广寒糕:“果然是小哥哥的风格啊!”
臻远看着绾君的笑脸不由得有几分出神,不堤防那张笑脸已经凑近了自己,笑得越发的灿烂,耳语一般的轻声掠过耳际留下暧昧的气息:“放心,不管小哥哥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我都会娶你的哦!”
臻远在枇杷树下盘腿做好,回忆有些向擒不住的野兽,劈头盖脸的向臻远冲过来。
有句老话说三岁看到老,臻远想此话应该是不假的。
用在他的那个小祖宗身上。
比如说绾君还在淑皇后怀里的时候,就知道趁父皇母后奶娘以及一众宫人不注意的时候,使劲地伸手扯跟着彩菜夫人进宫的小臻远的脸,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还不会说话的小哥哥挥舞着小手想要控诉小绾君的罪行却说不出话的样子觉得有趣极了。
后来在淑子又生了舒墨的时候,小绾君尝试着故伎重施,谁知还没等绾君的魔爪到达舒墨的脸上,小舒墨看着小绾君那一脸高深莫测兴致勃勃的笑容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小绾君当时就愣住了,傻乎乎的反应不过来直到淑皇后一边哄着怀里的小舒墨一边训小绾君:“怎么能欺负皇弟呢!”
自那以后,小绾君才知道,这一招只有在小哥哥身上才屡试不爽,就正式放弃了可怜的舒墨。事实上,除了在小舒墨身上的失败尝试之外,这一现象也的确只有在臻远身上频繁地上演。
而小绾君的魔爪,从绾君第一次见到比自己大了没几岁的小哥哥,到臻远终于练成了足以对抗绾君微笑的冰山冷面为止,一直都是臻远的噩梦。
直到两人都长大了。芊芊女儿翩翩少年。臻远都一直宣称自己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绾君的那张恶魔样的团子脸,对此观点绾君始终嗤之以鼻,说这世上哪里那么小就记事的小孩,我都不记得你怎么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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