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司马说笑了……”淡淡地应付一声,臻远不露声色地让身旁的丫鬟替那人沏了杯茶。
中堂安静下来,那边的人也不再说话,只是小口小口地慢慢喝着杯中的茶。这般持续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那边的邹弛终于再次抬起了头。
“邹某此次前来,主要有一事相求。”
“哦?是何事?”听到邹弛开口,臻远颇感兴趣地问道。这老人别看他一副快要进棺材的模样,但论起心机,臻远不觉得自己能胜他多少。现下他开口,还是用一求字,想来这老狐狸定是又想到了什么害人的勾当。
果不其然,在臻远刚问出什么事的时候,这老狐狸就双目一瞥,定定地看向了站在臻远身旁的家仆。臻远在心底叹了口气想道,这果真是是名副其实。于是便也认了,扬了扬手将那家仆遣了下去。
“邹司马现在可是,能好好说了?”再次望向面前的老人,臻远的话中已经微地有些愠色。“呵呵呵,臻远大将军果然爽快!”邹弛假意地奉承一句,布满皱纹的嘴角轻扯了扯。
臻远嫌恶地看他一眼,挪了挪身,找了个更舒服的坐姿,等着对面的人开口。
半晌,那边的邹弛咳了咳,眯着眼睛将事情缓缓道来:“大将军可知敦亲侯有一个远在异地的儿子?前几日的灭门惨案他正巧避过一劫,现下这个时辰八成已经逃出皇城了……”
“哦?是么?可那又关本将何事?”臻远淡淡地笑道,语气依旧满满的毫不在意。邹弛抬头望他一眼,心下暗骂其虚伪。
敦亲侯惨案他虽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臻远所为,但据他的探子来报,邹弛甚至可以百分之九十地肯定,那一案必定与臻远又脱不了的关系。然他不承认,邹弛拿他也是没有办法。
那边,臻远表面上虽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然心底却是澎湃汹涌。这敦亲侯儿子的事情他确实不知,而眼前这邹弛,无论从语气还是态度都已是一副咬定他就是幕后凶手的样子。先不说敦亲侯儿子的事情是否真假,单眼前这人,如不除必后患无穷。
心里不停地思索着计策,而表面上臻远仍是一派云淡风轻:“怎么?邹司马是想要那孩子,所以今日才特地来府上求本将帮忙?”臻远一脸不知情地问道,嘴边的笑若有似无。
对面的邹弛听到这一声,敏锐地察觉到了臻远语气中的不善。他一怔,方才明白过来自己刚刚的措辞可能已让这位大将军起了杀意。这是开局不利,邹弛想。但眼下这事他又不得不拉拢臻远,于是这点矛盾感愈加放大,让他微地感到些沮丧。
“怎么?”见那边的邹弛一脸肃然,臻远终于开口打破沉默。邹弛定了定神,将原本维持的和善模样尽数丢弃。但见他一脸阴沉,慢慢向臻远这边靠了过来。待距离缩短到只能两人小声说话才能听到的时候,他才轻轻开口:“邹某此时,前来,就是要让将军帮这个忙,替我杀了那个孩子!”
“什么?杀人!”臻远猛地一惊,表现得就像真的一般,两眼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不远的邹弛:“邹司马,无故杀人可是,要坐牢的!”他不卑不亢地来了一句,当然这也只是表面上做做样子的事。但这样的做戏是必要的,因为谁也无法确定,对面的那个人是不是敌方派来的。
“臻远大将军只管借我点兵力就好,其余的事宜邹某自己会安排妥当。”邹弛沉声说道,将臻远刚表现出来的惊慌和诧异一并忽视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两人心底估计也已经有了大概。邹弛绝口不再提敦亲侯惨案的事情,臻远也绝口不再提杀人坐牢的事,于是这事情就算已经初步达成了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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