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金叔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一个谎竟真的成了事实。而那个事实却是由臻远自己来完成的。
因为常年驻守边塞和打仗,臻远的体力要强于普通人很多,像染风寒这种事更是几年难得一见。但臻远那样心思缜密的人一思索就能想到,如果圣上突然来访探病,而自己又是身体康健,那么,一切便都败露了。重则可就是欺君之罪。
想到了这层,臻远也不耽搁。立即便寻了个锦囊,装上冰块放于衣中,这样持续了两日,果然如预期般染上了风寒。
金叔不知该如何去评价臻远的做法,他是既心疼又毫无办法。最终也只能默许了臻远的做法。
“阿远,你都已经染上风寒了,这冰袋也就别再用了,这万一出了个……”
“金叔!没事儿。”打断对方未说完的话,臻远一脸笑意地宽慰。“我身体向来不错,这点风寒怕是没多久就能痊愈,不会出现什么万一的。”
“哎!”金叔叹一口气,背过身小声关上了门。“你好好休息,下次再不可这般了……”老人脸上的皱纹紧了紧,交代一声才又缓缓退了出去。
房门又被关上,臻远唇边的笑意即可隐去。如果他的猜测没错,那么至少今天,舒詹一定回来这里探望他。明上说着探病,暗里怕就是确定下臻远的病情。
能当上皇帝的可不是等闲之辈,臻远在心底这般想道。那舒詹对自己永远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大概是因为小了自己几岁,他一直都保持着谦逊。
但是,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臻远也是猜不透。特别是经历过了樱琦村毒疫事件,臻远对舒詹的信任也开始打起了一个问号。
长姬一战胜利后没多久,舒詹作为玄庚帝的大皇子,如愿登上了帝位。而臻远也因护驾有功,被封为镇国大将军。然没过多久,臻远的探子就传来了皇城那边消息,说是臻远功高过主,很可能会被舒詹以欲加之罪除去。
得到消息的臻远即刻行动起来,随意找了个国家未定,边疆动 乱,便自请去了镇守边疆。这一举动终于将臻远从那个事情中脱离出来,因了他的远离,舒詹的戒心也放了下来。于是,他才又寻得了机会,安稳地存活至今。
臻远不知道当年舒詹是否真有除掉他的打算,这消息也可能是故意被传出,调拨君臣关系。但臻远却觉得还是相信了好,古人云人心难测,这舒詹对自己究竟是何想法臻远自己也不知。但自请之后,不管这事属不属实,他都有了保全自己的退路。
这是臻远的智慧。
自那自请后,臻远一直住在塞外,常常是几年不回。但作为一个谋略家和统帅,他人虽不在皇城,那边发生的事情他却都是知道的。如蜘蛛网般的情报机关,要监视舒詹的一举一动也并不是难事。
于是靠着那些情报,臻远硬是在边塞待了整整三年。
直到第四年,舒詹的弟弟舒默派人传了信,他才回了一次皇城。
那也是下着鹅毛大雪的夜,臻远连夜就布置了军队出发。白雪纷扬,落得人满肩,一拂还满,颇具一番风情。然臻远却没多大心思去欣赏,忙顾着赶路回城。
只因了舒默信中的一句:甄将军尚在否?樱琦村信初漏。
短短两句,说的都是最直白的话:甄将军还人世吗?樱琦村刚刚透露了他的消息。臻远有点恍惚,也有点兴奋。信中提到的这个甄将军并不是指他自己,而他的父亲——甄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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