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圣旨,臻远的目光终于深沉起来。
也是该离开皇城了。
臻远在心底想道。
再留下来,且不说这每日来行贿的人,单是舒詹的密探就能将他的消息打探出来。而这种存亡之头,黄金什么的也只是一个借口,只要舒詹不如意,随便的一个借口便都能让臻远万劫不复。
古来就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对于他,舒詹估计根本不用在找什么理由,单行贿一条便可将他抹去。
而现在,舒詹之所以未动,原因大概就是他还不想和臻远撕破脸。现在江山尚还没有完全巩固,全国一半的兵力又掌握在臻远的手中。真要是两方斗起来,还真说不清到底谁会败下来。
于是乎,这样的平衡也许就是最好的。
你不动,我不动,我们一齐安静地等着,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这样思索了一晚,第二日天刚微亮,臻远就带上自己的军队向边疆行去。
因为起得很早,臻远甚至没有通知舒詹,只是让舒詹的内侍李公公等皇上醒来后告知其一声。也算是辞行了。
踏着清晨的微光上路,军队的行程非常快,只半日便已行了好几里路。待看到路边荒废的草屋,军队便停下来整顿。吃点干粮,喝点水,再放松下全身,权当是休息了。
用餐时分,一直跟在臻远身后的某位将士终于凑了过来。臻远瞥了他一眼,心下明白这人一路上可都是维持了一副看得人难受的表情。现在他靠过来,臻远也知他要问些什么,于是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你都憋了一路了,从京城出来就是这个样子,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吧!……”
得到臻远的批准,那将士的脸终于显现出一点光彩。狠狠咬了口面包,他轻轻地凑了过去:“将军,你为什么要放着好好的皇城镇国大将军不做,而要非要跑到这么荒无人烟的边塞地方去呢?”
“你觉得委屈了?”臻远回头问道。
这士兵是刚加入队伍没多久的新兵,除了好奇心过重外没什么不好。听到臻远这么问,他忙低下了头:“属下不敢!”嗫嚅着,他又小心地加了一句:“属下只是为将军委屈。在皇城,皇上对将军可是,十分器重,那些朝中大臣对您也是毕恭毕敬,您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而那边塞,地广人稀,还有不定时的战事,生死也无概念。将军你……”
“呵呵……”将士未说完的话被臻远的笑声打断。他转过头看向这位问自己话的士兵:“这样的童心却是不错,好好保持!”
说罢便很是器重地重重拍了拍那将士的肩膀。
“嗳?这是?”那将士受了臻远安慰,但大脑中却还是什么都不知,只是傻愣愣地看着臻远起身走远的方向。
“吃你的饭!将军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旁边的其他将士见真人一头呆愣,都嘲笑地拍了拍他的头。
晌午过半,军队再次启程。臻远拖着染了风寒的身子,晃悠悠地行走在皑皑白雪上。待又行了半个时辰,军队的后方突然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远哥哥!远哥哥!”
熟悉的声音让臻远有种不现实的感觉,待那边的人靠近,臻远终于得以看清他的脸——却是舒詹。
臻远满心的不可思议,这舒詹怕是最希望自己早点离开皇城的。可是,现下,他竟然自己骑了马追来,难道是皇城出了什么事?
臻远不停地在脑中想着。
终于,舒詹的马行到了他跟前。马上的黄衣少年一拉缰绳,跨身下了坐骑:“远哥哥,你怎么不跟我道别就直接离开了?”少年好看的眉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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