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原本便在她的意料之中,苒歌对臻远的感情,从成亲当晚便可以看出来。这么隐藏至深的爱恋,若不是之前,就认识,如何到达这种程度。
“怎么?还不明白?”没有听到对面的人回答,绾君又凑了上去:“你不会在想,既然有了本公主,舒詹又何苦千辛万苦将你培养出来这件事吧?”绾君的声音柔柔的,听不出一丝情感,然苒歌的脸却又更加苍白了。
这绾君读心的能力果然强,这话还没有说完,她便已凭借着表情猜出了问话的内容。苒歌想的不错,既然舒詹手边都有绾君这颗大棋子了,那当初为何要费劲心机将她送入将军府?如果说那只是舒詹的一时兴起,苒歌打死都不会承认。
猜测到了苒歌的心中所想,绾君的心情顿时又明朗起来。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她缓缓将那些事情道来。从七年前的长姬之乱到舒詹称帝,那一段所有的事情,绾君都完完整整地告诉了面前的苒歌。
苒歌认真地听着,她从不曾想过,对于臻远的过去她竟还是从绾君这里听说的。叛乱、争权、夺位,在那个年岁里,一切都是那么混乱不堪。绾君静静地说着,直到说道长姬之战时,她的声音才又低沉下来:“那时,若是攻不下城,我便会被送出去和亲了……”
又是淡淡的一句话,毫无波澜,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相关的事情般,绾君的脸上平静一片。苒歌听着,听绾君将那些年的事情一件一件告诉她,舒詹、臻远、甄晴、舒默,在那个自己还没来得及参与的时刻中,绾君将一切都鲜活地展现在了苒歌的面前。
“他便是这样一个人,当一切有悖于自己的利益时,不管是谁,他都能舍弃。”
故事结束,绾君下了这么一个结论。这里的他指的自然是臻远,苒歌听着,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那长姬之乱后,臻远率领的军队差点全军覆没,若不是绾君的计策,他们国家必将毁于一旦。绾君原以为在经过那件事情之后,臻远会更加关怀自己,却不想,在七年后的现在,被告知了一件让她无法忍受的事——当年若真拿不下城池,臻远将会将她作为和亲公主嫁于邻国。
多么可笑!自己想着办法帮他解围,然他却打起了这最后的算盘。为了利益,便可以牺牲一切了。
“呵!苏真,你能想象吗?这样的人,我竟然爱了十几年!”
绾君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苒歌不知道她为何要将这些告诉自己,但在听了绾君的话后她的心底也渐渐疼痛起来。那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为了利益可以抛弃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爱人……
真这般,让她如何再去相信?
“不多说了,我走了!”
沉默片刻后,绾君终于再次出声。苒歌诧异地抬头,不解地对上绾君的眸子:“你不是要杀我么?”
“呵!”回答她的是绾君的一声轻笑,转过身向外面走去。绾君再没有回头。
已经夜深,臻远的卧房却依旧燃着烛火。因为那个计划的实行兼又要找出埋伏在大将军府的眼线,臻远最近每日都忙到很晚。
书房外响起轻柔细碎的脚步声,臻远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幕,稍稍皱起了眉头。门被轻轻叩响,两声之后,一只小巧的绣花鞋踏进屋里:“相公。”绾君端着银耳汤,笑得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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