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既然肯开口安慰他,还愿意出言提点,就说明在老师的心里,还没放弃他这个学生。
只要老师没放弃他,他就不用担心会被撵出清源书院,就还有机会一搏前程。
至于他娘和舅舅……老师说的对,解铃还须系铃人,娘和舅舅是因为江小禾才被抓走的。
而这种事情,向来都是民不告,官不究,只要江小禾出面澄清说这是一场误会,县太爷自然就会放人。
江小禾以前那么爱他,爱他爱到连性命都可以不要,又怎么可能会真的为难他母亲,肯定还在为退亲一事生他的气,所以才会把怨气转嫁到母亲身上。
只要他放软姿态,过去说几句好话哄哄她,这事也就过去了。
说不定江小禾今天就是故意使性子,目的就是为了好引自己去求她。
没错,就是这样。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江小禾到底有多爱他。
张清朗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不但悬着的心落了地,紧绷着的神经也松弛下来,出了书院后,都没有先去大牢里看一眼王氏他们,便直奔帽儿巷而去。
帽儿巷就在清源书院对面,是一条专门经营吃食的小巷子,且价格都不贵,以前张清朗和江小禾他们经常来。
里面有一家卖糕点的铺子,味道极好,但是价格相对其他吃食来说略贵,每次江小禾从那间铺子前路过,总是馋的直吞口水。
偶尔狠狠心花几文钱买上一小包,自己还舍不得吃,都塞进了张清朗的嘴里。
点心铺子的老板是个和善的小老头,见有客人登门,忙热情招呼。
张清朗肉疼地拿出十文钱,挑了几道价格最便宜的糕点,凑成一包,拎在手里,又马不停蹄地直奔双河村找江小禾。
腊月的天黑的早,张清朗赶到双河村时,天已经蒙蒙黑了,远远地就看见江小禾正和一个男子站在家门口,交谈。
张清朗脚步一顿,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待看清对方是那天在塘边垂钓的红衣男子,他更是愤怒的额头上青筋直冒,连忙疾步朝这边来。
口口声声说爱他,离开他活不下去,结果却背着他和别的男子谈笑生风……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江小禾!”张清朗快步跑来,目光阴鸷地将谢沐尧上下一扫,沉声问江小禾,“你和他说什么?”
一副丈夫质问妻子为和何要跟别的男人搭讪的口吻。
江小禾都不知道他哪来的立场和脸。
但她也不想让谢婴因为她而难堪。
张清朗这样子,分明是误以为她和谢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谁知道那渣男等下会不会口无遮拦地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于是便对谢沐尧道:“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就送小墨去你家。”
谢沐尧没说“好”,蹙眉斜了眼张清朗,然后又看向江小禾。
意思:他在。我不走。
江小禾只得道:“放心吧,我能应付,你就甭管了。”
娘和舅舅都被抓起来关进大牢里了,张清朗但凡脑子没坏掉,就不敢对她怎么样。
反而还得放低姿态求她。
谢沐尧不知是不是也想到了这点,点头道:“好。”忽然又对江小禾道,“我明早想吃粥。”
“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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