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宋郦儿的突然晕倒,这个宁静的夜晚被打破,东院变得鸡飞狗跳。
宋宛君匆匆赶回去时,见她脸色发青,掐着人中也不醒,吓得手脚发软,若不是杜妈妈扶着,几乎站不稳。
好在曹大夫就在京城,连夜赶了过来,对宋郦儿进行把脉施针,又让人熬了一副汤药灌进去,宋郦儿脸上的青色慢慢消散,但人没醒。
一通忙活了两个多时辰,等宋宛君送曹大夫出来时,已经快到子时。
夜里的风很冷,却比不过她心里的凉意。
“曹大夫,郦儿这段时间看起来好了许多,也按照您的嘱咐用药,膳食也是单独为她做得。今天我带她出去逛街,她的精神还很好。为什么她会突然晕倒?”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神色茫然,曹大夫叹了一声。
“宋夫人,令妹身体早就亏损了,就像一根木头里面生了虫,可能外表看着还挺好的,里面早已经被虫蛀空,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折断。”
“那...那还有机会吗?”宋宛君忙问,“需要什么药材您尽管说,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
虽然不忍心,曹大夫还是摇了摇头。
“宋夫人,我第一次给令妹诊脉时已经说了,她的寿命已定,就算华佗在世,也无济于事。如果早几年医治,也许有机会。”
早几年...
这三个字打开了宋宛君眼泪的开关,强撑一晚的眼泪终于落下。
如果宋濂或者孟氏稍微有一点良心,早些让宋郦儿治病,她的身体也不会拖垮,无力回天。
宋宛君咬着牙,眼泪无声掉下,曹大夫也看得难过,心里对宋濂很是不耻。
宋郦儿这病是从母体带来的,耽误了十七年宋府也没人管,只有宋宛君这个已经出嫁的长姐关心她。
“宋夫人,您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曹大夫道,“生死由命,接下来的日子就让宋二小姐过得开心一些吧。”
“天色不早,老夫告辞了。”曹大夫提起脚边的药箱,刚要离开,宋宛君擦掉眼泪开口。
“曹大夫,且慢,我有一事请问。”
“宋夫人请说。”
“上次您也为来伯府养病的徐姑娘诊脉了,她身体如何?”
曹大夫道,“徐姑娘身子也弱,有心病和哮喘,虽然不能根除,但只要调养得当,不害重病,寿元或许可以和普通人一样。”
宋宛君听闻点点头,泪痕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多谢曹大夫告知,徐姑娘是府里的客人,劳您费心了。”
她让丫鬟送曹大夫出去,在寒风中站了好一会儿,用手帕擦干泪痕才往宋郦儿的屋里去。
进了屋,隔着屏风,她听到了宋郦儿的声音,没了白日的兴奋,显得很虚弱。
“...杜妈妈,其实我知道的,我的身子...恐怕活不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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