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看你一个人自导自演挺累的，附和一下。”
袁溪行说真的，他不累，她都累了。每天忙公司的事情，还要处理她的这点儿纠纷，再好再健康的人也抵不住这样的摧残啊。
顾琛盛眼睛里的光黯淡下来，但是零零散散还有着希望。
“你这个人很奇怪，你到底想要让我想起来，还是想要让我忘记？”
就像是女儿偷偷化妆，把妈妈的镜子打碎了。一边希望镜子没碎，一边又希望镜子碎了。镜子没碎，妈妈不会责怪，但是却会被发现偷偷化妆的事实。
而顾琛盛的目的和做法，袁溪行还拿捏不准。
她看着顾琛盛平和的双眼，试探性地开口问：
“或者说，你只想要我守在你身边？”
果不其然，他唇角松动，有了要开口的迹象。连带着眼里的情绪都多了点儿。
但是，袁溪行却抢先一步，不加犹豫且慷慨激昂地说着：
“那你还是做梦吧。我袁溪行这一辈子都不会为了谁而做出改变。”
顾琛盛背过身去，好久没有说话，后面又没有大海，前面才是。
那他转过去干嘛？
袁溪行是真的有点儿怀疑是不是自己把人家给整哭了。
就在她犹豫不决要不要给一个台阶下的时候，顾琛盛眼眶发红的转了过来。
手里掐着一张有些泛黄的拍立得照片。
“溪行，你看。”
他声音颤抖，袁溪行的手也跟着颤抖地接了过来。
像，太像了。
简直是一模一样。
照片里的男女都很年轻，少女张扬活泼，一头红色的长发在海风的席卷下飘了起来，打在少年略显腼腆的脸颊上，像是平白无故多出了一个小梨涡。
看得出天气很冷，但是少女和少年脸上的笑容热情似火，如朝阳般明媚璀璨。
虽然年轻，但是不难看出来。这就是袁溪行和顾琛盛。
或者说，是原来的袁溪行和顾琛盛。两个人相互依偎的状态根本不像是不认识，反而像一对小情侣。
可要真是这样，那么为什么她从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得到过他们之前的关系？为什么她那里没有任何一张他们的合照？甚至是大合照都不曾有过。
如果他们的关系真的有这么好，那么为什么她母亲从来没有提过？还是…袁女士的反常就和这个有关系吗？
袁溪行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变成了一盆浆糊，搅的她浑身难受。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么大的信息量，她惨白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慌失措地表情，她喃喃开口：
“你这是合成的吧？这一看就不是我，太假了。”
她一边说着，声音逐渐增大，又一边把手里的相片推向给顾琛盛。仿佛只要她看不见，这个照片就真的不存在了一样。
但实际上怎么可能是合成的呢？那一丝一毫，完全没有差错的画面角色，没有偏离的妆感和笑容。以及现在的AI手段哪儿里有那么强大？竟然找不到一丝一毫的bug。
顾琛盛黑色的眸重燃星火，却又黯淡。
“红发，蓝色眼影，除了你，没有别人。”
是啊，这么奇怪的搭配除了她还有谁呢？还能有谁呢？袁溪行就连这一身的搭配都能自己想出来，这绝对是她无疑。
但，她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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