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端着新调的两杯威士忌水割朝着座头鲸的卡座里走去，舞台上的那个男孩已经唱完了两首歌，微微鞠躬之后离场了。
“你好，一个人吗？要不要一起喝一点。”
“你是谁？新员工吗？我怎么没见过你。”座头鲸看着面前这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这种冷漠的装束显然不符合他店里员工的穿衣风格，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你是怎么进来的？”
卡座里魁梧如巨熊的男人靠在宽大的沙发背上，他整个人呈现一种大海般深邃的蓝色，蓝色的哑光皮鞋，海蓝色的缎面西装面料极具质感，大拇指上带着晶莹剔透的蓝宝石戒指，胸前还戴着蓝珊瑚做的胸针，粗大的丘吉尔雪茄在指尖燃烧，加冰的烈酒摆在桌子上，已经只剩一层底，看瓶子是麦卡伦威士忌，但灯光有点暗，看不出年份。
座头鲸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恶寒的表情，“不好意思，我喜欢女人。”
“啊，你误会了，误会了，我真不是喜欢男人。”路明非窘迫的把威士忌水割放到座头鲸面前的桌子上 ，苍白无力的解释并没有让座头鲸更加信服。
“我只是听一些朋友说了您对花道与女人的见解，简直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你也是开牛郎店的吗？”座头鲸明显来了兴趣，招手让服务生拿来了一个新的冰杯，给路明非倒了一杯他喝的那个酒，“尝尝，麦卡伦12年。”
“好酒啊，我不是开牛郎店的，我只是一个...可以说爱好者吧。”路明非喝了一口那杯麦卡伦，辛香辣味包裹着熏木香气，口感很厚重。
“爱好者？你是指男人的花道？”座头鲸属实想不到如果不是从业者，怎么会接触到男人的花道呢。
“我之前做过兼职。”
“你觉得女人是怎么爱上男人的，做我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抓住客人的心啊。”座头鲸感叹着。
我了个去，店长展开的有点太快了吧，路明非没想到话题在座头鲸这里转的这么生硬。
“女人是怎么爱上男人？有些时候，女人爱上的只是他们内心里投射出的，空虚的影子，而大部分女人，爱到最后才会发现这个事实。”路明非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那种淡淡的忧伤表情被他发挥了到了极致。
“就是这个状态！完美！果然不愧是当过牛郎的人呢，这个状态最能吸引顾客了。”座头鲸大笑着鼓掌，把杯子举起来要和路明非碰杯，好像找到了知己。
路明非心底里偷笑，这句答案还是从座头鲸这里偷来的，当然符合他的内心想法了。
下一刻如同野兽般嘶吼的引擎声声浪传到了路明非的耳朵里，结合那种极其尖锐的刹车声，显然是一辆被改装过动力系统的跑车，紧随其后的是摩托和其他经过更暴力改装的跑车的声浪，声音统一在高天原门口消失了，显然是停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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