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眯着眼睨他。
被人问到这种问题,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羞辱,尤其问这话的,还是皇帝。
李司鉴当场矮了半头,期期艾艾的,偏没有足够的底气来应答。顾长安身为皇帝,什么都知道,他这么问,难保不是知道了什么秘密!
“哈哈哈!”
顾长安扔下笔,痛痛快快地笑了起来。
笑完了,才雍容大度地安慰他:“起来吧,别跪了。不值。回吧。”
......
夜色降临。
李司鉴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颇有些失魂落魄。
陈代一个人牵着两匹马,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他很想说他肚子很饿,能不能先去吃个饭,问出口却是:“大将军,要么去大理寺看一眼长公主?”
李司鉴抬抬手,否定了他的建议。
半晌后:“你去看一下吧,我先去各城门转一圈。”
......
大理寺,刑室。
没有风,却阴冷得如同人间地府。
地府的正中间,一根粗旧的木头上,悬挂着一个头朝下的男人。
男人的手臂被缚在身后,脸上的皮肤因为地心引力而往下挂出浅浅沟壑,差点看不出本来面目,一双眼睛发着红地往外凸起。
让顾书卿更感不适的是:
从他的鼻腔、嘴角,密密麻麻地挂下许多根白花花的面条,蛔虫似地,让人头皮发麻、喉咙发堵。
这是他们的刑罚之一:行刑前喂嫌疑人一碗面条,然后倒挂起来,还未消化的面条便像这样,将用来进出气的通道全部挤满。
它不痛,但难受,也要命。
“我招......”
嫌疑犯艰难地喉咙里嘟囔出这两字。
狱卒却不动,直待犯人翻着白眼似乎快要断气、白面条里又有红血丝溢出之时,才利索地拉开绳结,拎住他的后颈,任犯人的身体叭地重落青石地面,将刚才掉下的面条砸了个稀巴烂软巴稀。
白面条下,石板面及缝间黑乎乎地斑驳,只有熟悉血的新旧状态的人才能了解,这些,都是层层叠叠的血液一日一日、一年一年、新陈迭代地积累下来。
“人啊,就是贱。”
大理寺少卿有意无意地叹口气,“早些招了,何必遭此一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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