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的是,张嬷嬷是自杀的,就是用那两把菜刀一上一下地敲打脑壳致死。
屋外她和大理寺都搜查过,没有可疑的痕迹和血迹,若是他杀,那种情况下凶手的身上、鞋底绝对会染上血,不可能一点痕迹也没有。
当时她进屋时,屋里地面上的血泊一汪如镜,没有踩踏过。
可张嬷嬷这么敲打颅骨时,她哪来的勇气?她不痛吗?她为什么要在这里自尽呢?
若论有仇,记忆里的原主作天作地,任性妄为,倒也不会刻意欺压弱小,更没做伤天害理之事;若为求财,想让公主府赔她家里一笔,自有许多更轻便的方式......
对了,张嬷嬷已经死了好几日了,也没见她家人出面。
她没有家人?
那她到底为什么这样死?
......
顾书卿想得脑袋都要炸了,觉得再想下去,事情真相不一定找得到,自己倒先疯了。她现在已经有了拿两把菜刀在自己脑袋上试一试、感知一下张嬷嬷死前心情的念头。
“桃红!”
她忽地起身,出屋,大刀阔步地,“走,逛街去!”
“哎!”
桃红喜笑颜开,她也担心顾书卿疯魔。
......
原主会骑马,可顾书卿不会——她不敢,恐高,再说有了身孕,还是马车更妥当些。
“哪个戏园子好一些?我以前爱去哪个?”她懒得再去检索记忆,干脆直接问桃红和马车夫。
“公主殿下雨露均沾啊。”桃红回她。
马车夫也频频点头,像是很懂的样子。
“那随便去吧,找一个人少一点的。路上慢点哦。”
马车慢悠悠时,轮子滚动的辘辘声也显得很动听。车厢其实还是挺宽阔的,车座也裹了厚实华丽的棉褥,四周垂着粉粉的红帘,处处都是活泼热烈的少女心意。
少女的心,多是热烈的。
因为单纯,以为世间都是美好。
直到她们被各种打击、失败磨砺后,便渐渐把一颗伤痕累累的心藏成坚硬的桃核。
顾书卿心想,即便她没有穿来,原主经历生死一跳之后,再醒时,大约也如自己,不再轻易地为一个浅笑、一句暖话而感动融化吧?
心思转间,马车似乎加快了速度,车身有些颠簸。
她挑开厢帘,扬声提醒马车夫:“哎......马三是吧?稍微慢点!”
马三侧过脸,微垂眼帘,一根食指贴在唇上:“嘘——”,惊得顾书卿举着厢帘、差点忘了呼吸:
长这么丑,还做这种自以为帅爆了的动作?
不过就一眼之间,她发现马三其实也不算特别丑陋,最起码五官端正、骨骼清奇,尤其神情淡漠时,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也没那么猥琐了,还略略有那么一丝不知哪里见过的熟悉感。
想来美丑只是头三天,习惯了就好。
他很快转回脸,用心赶车,跟着前头一辆狂奔的大马车拐进一个大戏园子。
顾书卿有些奇怪,也就对前面马车下来的人多留意了两眼,却是一帮子纨绔公子哥,各各搂着衣着、神态轻浮的女子,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她一眼看出其中有一个穿月白锦袍的年轻人大约是刚刚一夜暴富。
因为再贵的衣服也掩不住他脸上的怯懦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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