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找不着就不找了吧,一只狗而已。公主要是喜欢,让驸马爷再买个十只八只,不过能不能好好杀,别灌毒了好不好?奴婢夜里做恶梦......”
“不杀。找回来养着。”
“那就好。”桃红紧皱的眉毛顿时舒展,抹抹额头的汗,“那我们回去吧,等驸马爷来了.......公主殿下你干什么?!”
她大惊失色,一把捉住顾书卿的手臂,阻止她用那把黑不溜秋的小刀往铜锁的细梁上拉(第二声)。
“没事。”顾书卿甩甩胳膊,继续切割锁梁,“这里没人,也没监控,没人知道是我们干的。”
这把新型柳叶刀果然厉害,切铜如切豆腐干,稍稍用点力,铜梁就断开了。
她小心取下铜锁,推开沉重大门,将吓得面如土鸡的桃红拉进去,再关上门,只要没人特意过来查看,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发现的。
东宫没人看守,似乎也没人定期打扫。
甬道上落着花瓣残叶,各宫殿的院子也不是特别干净,殿墙上原本鲜丽的颜色也似蒙了一层灰,默默地显出一副阴冷落魄状来。
“这么大的地方,就这么空着,真可惜。”
顾书卿一边四顾,一边惋惜。
“是啊,不过等皇上立了太子,住进来就好了。”
“他儿子都还小吧?一个人住进来,就算有宫奴陪着,也怪可怜的。”
“太子殿下那么尊贵,怎么会可怜呢?”
怎么不可怜呢?
太子身份就是个金子做的桎梏,其本人还是个有血有肉、需要爱、需要教育的普通孩子。且不说爹娘能否给予正确的教育,最起码爹娘的爱是一个人安全感的来源啊。
史上宫斗厉害,处于政治核暴中心的太子,尤其未成年的,有几个是幸福的呢?
......
没有人定期打扫的地方,气味也不那么干净,总有一股臭味随着风忽浓忽淡,顾书卿觉着这味道有些不妙,怎么跟尸臭似地,难不成里头死人了?
一想至此,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踉踉跄跄扑到一棵树前,哗地一声,极不合时宜地孕吐了。桃红急急过来,一手扶她,一手替她拍背,又开始哭哭唧唧:“完了,皇上来了!”
啊?
顾书卿倒吸一口气,却连头也抬不起来。
她更低地弯下腰,伸手将桃红往身边扯扯,挡住外头来人的目光,免得这副不体面的模样落在顾长安眼里,让他对自己更添几分嫌弃。
“顾书卿!”顾长安远远地叫她,语气里颇多气急败坏。
对不起!
有啥事,等我吐完再说!
顾书卿闷头弯着腰,只抬起手臂,抱歉地朝着他的方向扬了扬,可没一会儿,桃红发出一声尖叫,她的双臂被人不由分说捉住了往外拖。
顾书卿狼狈不堪,嘴角尚挂着残渣,不太好意思完全直起身子,就这样像小鸡似地被直拎出东宫,顾长安玄色绣金龙的服色在余光里晃过,待桃红抱着她委屈地低嚎两嗓子后,他才冷冷冰冰地站到她跟前。
“顾书卿,你想干什么?”
“找狗。”
这会儿她已经擦净嘴角,能坦坦荡荡地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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