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宦官匆匆而入:“皇上,刘家父子求见,说要申冤。”
“不是在申吗?”顾长安不太高兴被打扰,“让他们进来吧。”
......
粉墨登场的刘家父子让这两位同姓顾的皇兄妹当场失语。
刘父的金鱼泡眼流着眼泪,越抹越多,像黄河水到了汛期似的绵绵不绝。
刘子固躺在担架上,全身绷了不少于十条的绷带,连脸孔上也扎了个十字花结,一双贼眼被分隔两旁。
“长公主......长公主殿下救我.......”
刘子固从担架昂起半边身子,伸着手,将死未死的样子让顾书卿疑心是不是李司鉴昨晚从牢里潜出去又杀了他一回。
“皇上——”刘父扑到书房中央跪下,以袖掩面,“李司鉴刺了犬子不止一刀啊,而是数十刀啊!他太残忍了!太残忍了!草民请求皇上将他斩首,以儆效尤啊!”
“不是一刀吗?”
“草民害怕李司鉴报复,故而不想把事情闹大,可如今连长公主也站出来替草民家伸冤,草民终于有了勇气,故而前来揭发真相!”
“长公主替你们伸冤?”
顾长安莫名其妙。
“皇上若是不信,可问问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昨日亲查犬子伤口,可知草民说得丝毫不差!”
昨日和今日并不一样啊。
顾书卿想起这姓刘的最后问的那句话,大致猜到他想干什么。
刘子固的担架已经放下,苍白着脸像是再出一口气就要魂归西天,手更是颤巍巍,努力想要揪住她的视线:
“长公主殿下主持公道啊!沈白莲和李司鉴一对奸夫淫夫,他们早就搞到一起了!他们俩........给我俩都戴了绿帽,大号的!整个都城都在看我俩的笑话!咳咳......”
“可恨之极。”顾书卿淡淡地附合,掏出玄铁柳叶刀,“让我再看看创口。”
玄铁刀从刘子固颈间划下,绷带从中间笔直散开,刘子固像被破了壳的蚕蛹,露出白板板的身体,肌肤上点点伤痕真如梅花盛开,活似得了花柳病。
数十个新伤口呈点状,不均匀地分布胸腹各处。
顾书卿按了按,蹙眉问道:“用刀刺的?”
“对!”
“一起刺的?”
“是的,长公主殿下!沈白莲和李司鉴这一对奸夫淫妇,实在太狠了!”刘子固以为自己摸对了她的心思,顺着话头,咬死李、沈二人。
“真够狠的,对自己都下得了手。”顾书卿不顾刘子固一瞬间呆住的眼神,站起身宣布,“这些伤,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不,不......”刘子固想要辩解。
顾书卿不想与他争辩,直接说出答案:
“你用右手执刀,自刺左腹,第一刀没用力,碰到腹部产生疼痛时便止住,第二刀划开一个浅口,更加痛,第三刀才狠下决心捅入。在我验看过伤口之后,你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自己或请他人多加了几十个伤口,这些伤口都很浅,只伤了表皮,根本威胁不到生命。”
刘家父子面面相觑。
原以为长公主与他们一样,都想送李司鉴和沈白莲入坑,没想到竟是上了她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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