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帐她记下了，往后再和凰于飞慢慢清算。
郑氏眸光阴狠，隐晦地看了一眼凰于飞，坐了回去。
看着郑氏忍气吞声的模样，凰于飞笑容更甚，连连说了许多逗趣讨好的话，逗得老夫人饭都顾不上吃，只抚着肚子指着她笑骂：“你个皮猴。”
看到自家女儿和婆母相处和睦，林氏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脸上也不由得露出几分笑。
宴席末尾，老夫人突然放下筷子，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冲凰于飞问道：“飞儿，你和三皇子如今相处的如何？明年你便及笄了，须得早点培养培养感情才是。”
凰于飞笑容一僵，手中的银筷滞在半空，半晌才答道：“孙女还未和三皇子有过接触。”
乍然听到老夫人提起司马雷，凰于飞心中的恨意翻滚，几乎要将她吞没。上辈子的痛苦仿佛还存在于她身上，微凉的刀身，毒酒发作剧痛难忍的腹部，脖颈喷涌而出的鲜血……
司马雷！她恨不得把司马雷千刀万剐。
如何还能与他培养感情？
听祖母的意思，莫不是还想给她和司马雷议亲？
“祖母，孙女还想多孝敬孝敬您，哪有空闲同三皇子发展感情啊。”凰于飞娇嗔卖痴道，心中叫苦不迭。
想她一个芯子已经几十岁的人，如今还要学十四岁姑娘撒娇，实在是别扭的紧。
老夫人却很受用，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你如今也不小了，女大当嫁，更何况你与三皇子早有婚约，该早做准备才是。”
“祖母。”一声尖利的嗓音打断老夫人，语气焦急不安，正是坐在下首的凰金枝，“祖母不是有意在家中另择女子履行和三皇子的婚约吗？”
老夫人前些日子分明已经被她们姐妹俩哄得差不多了，只要打压下凰于飞，她和妹妹二人无论谁嫁给三皇子都是大房的一大助力。
更何况，三皇子相貌俊朗，才气斐然……
想到这，凰金枝脸上浮起一抹红云。
凰老夫人看她的样子哪还有不明白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语气也带了几分严厉：“飞儿和三皇子的婚约是早就定下的，如何能另择她人？”
凰于飞心中暗自叫苦，祖母这是铁了心要把三皇子塞给她，可她实在是不愿啊。
“大姐提起三皇子时如此羞赧，莫不是早已芳心暗许？”见此情景，凰于飞选择明哲保身，把司马雷这个烫手山芋甩给凰金枝：“祖母不如成全了大姐姐一番少女情意。”
“瞎说。三皇子殿下那样的人儿，如何能由得你们挑来拣去的。”凰老夫人见凰于飞言语间满是推脱，不由怀疑道：“莫不是你对三皇子有些许成见？”
“祖母明鉴。”凰于飞眼一闭心一横，说道：“飞儿已有心上人，还望祖母成全飞儿。至于三皇子，只看姐姐妹妹们谁愿意，谁便嫁过去好了。”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你说什么？”凰老夫人满目威严的看向凰于飞，似是想让她收回刚才的话。
而那些贵女们也都一个个停止了谈论，都看向凰于飞，震惊于她的选择。
林氏心中一紧，拉着凰于飞悄然询问。
“好孩子，娘知道你素有主见。可是这桩婚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怎会在祖母的寿宴上做这样自毁名节的事。”
“娘亲莫为女儿担心，女儿既然这样说开了，自有分寸。”
凰于飞给了林氏一个安抚的眼神，林氏不知女儿是怎么想的，急的紧绞着帕子，退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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