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栖春从小到大挨过很多打。
其实他一点儿也 不怕挨打。
甚至有很多时候,他都是白白被打。
他从小浪迹江湖,在魔教那个虎狼窝里讨生活,深知自己地位很底下,稍微有点儿地位有点儿脸面的人都可以对他呼来喝去,非打即骂。
每当被人欺负,被人打骂,他都会有一套自己的反抗方式——
要么先咽下这口气,伺机而动,往后找个机会狠狠报复回去。
要么一声不吭,以沉默来应对这种不公。
他知道,自己越是沉默,越不求饶,对方就越生气,越拿他没办法。
被人打的后果,最惨是被打死,但往往有很多人,并不敢做到那个份上。
尤其是盛寒镶这种有脸面又有些教养的人,他不敢做到那一步。
裴栖春吃准了这一点,死也不肯开口求饶。
盛寒镶原本只是想把他打到求饶,没想到他说什么不让步,一时间不由得更为恼火,下手也越来越重。
“盛寒镶!你干什么!”
李元锦在李颜轻的寻找下姗姗来迟。
刚进门,他就听见屋里鸡飞狗跳,孩子的哭声,打砸声此起彼伏,乱的不能再乱。
“你失心疯了!你打他干什么!”
李元锦吩咐楼倦照顾孩子,吩咐李颜轻照顾裴栖春,自己冲上去,抓起那杯还没凉透的茶,照着盛寒镶的脸就泼了过去。
被泼脸的瞬间,盛寒镶终于找回一丝清醒,但下一秒,他就恢复了那种近乎狂躁的情绪:“我打他怎么了?他就该打!”
“少胡说八道!他是瑢哥的人,出了什么事,自有瑢哥教训他,哪儿轮得到你?”
“他偷东西!”
“哪儿就偷东西了?是他亲口承认的还是你找到赃物了?”
盛寒镶一滞,略显沉默,下一秒,他就指着律睢暮说道:“这孩子承认的。”
李元锦比他理智地多,他看了一眼律睢暮,立刻反唇相讥:“这孩子才多大?他的话你也能信?先给人家道歉!剩下的事等你爹回来再收拾你。”
说完,李元锦就拉着盛寒镶要道歉。
盛寒镶像是不喝水强按头的牛,说什么都不肯听话。
几人僵持半天,胜负难分。
没分出听谁的不说,反而把律宗瑢给等回来了。
律宗瑢从后山告别剑祖就往回走,不料刚回家,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
“小锦?”
站在门边,律宗瑢看见了几张熟悉的脸,一时间都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院子。
李元锦听到这个称呼,心里一惊,渐渐反应过来,看向律宗瑢。
可是,当两人目光交汇后没多久,律宗瑢却变了脸色,直奔裴栖春去了。
“云哥?怎么了?”
李元锦看到这一幕,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短暂的一声“小锦”让他回想起从前,但律宗瑢此刻的行动却又点醒了他,应该保持距离。
裴栖春被打的七窍流血,手臂骨折,整个人脸色难看,一言不发。
律宗瑢把他护在怀里,律睢暮哭哭啼啼指着盛寒镶等人:“他们打他……他们打糖丸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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