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那些商贾,绝大多数都跟朝廷里官员有联系,为了得到庇护,他们会拿出自己旗下的产业跟官员们分润。平日里哪一个不是嚣张跋扈。
如今自己这个沈家的二少爷居然还得听从一个军汉的差遣,他心里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从一开始逃亡的时候,牛皋就开始打他那些驮马的主意了,中途为了躲避戎奴的探马还让那些下贱的平民骑了他的马。
怨气在沈群的心里一点点累积到了现在,而相对的,牛皋和他手下的军汉也早已经看这个纨绔自己不爽了,从跟随他们逃亡开始,一路上挑三拣四的,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毫无感恩之心。
如果不是牛皋一路拦着手下,这家伙现在已经被剁碎了扔在林子里喂狼了。
他先前的做法加上刚才的那个态度,整个难民队伍里的人几乎已经忍无可忍了。
“沈公子,马匹我配给您了,如果还不够,回去东京之差多少俺再赔给您,眼下前有盗匪,后有戎奴狗,恐怕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您说呢?”
牛皋已经把话挑明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家的性命都还不是自个儿的呢,就算赔了又能怎样?搞得不好丢了性命一个子儿有捞不着。
话已经说得很实在了,再不接茬就有些不识趣了。
“哼!”
沈群冷哼了一声,牵着马匹自顾自地走到了队伍的后面。
牛皋着实捏了一把汗,那群军汉已经把手放在了刀把上,再争执下去的话,就直接抽刀砍上来了。
剁了沈群栽赃在盗匪或者戎奴人身上倒是简单,只是牛皋自己也有自己的算计,回东京之后他身为襄城守将,守土不利肯定要被治罪的,像沈群这样的贵人,他想着能救一个是一个,以后也方便上下活动,他是个不知进退的混账,他爹总能说上两句话吧?
所以尽管恨得咬牙切齿,他依旧死死地按着手下不准他们动手。
“都头,接下去怎么办?难道咱们要绕过襄城去钻野林子吗?”
襄城的西边和北面全部都是浓密的树林,只有东侧是修建好的官道,想要绕过襄城就必须从西侧的树林钻过去,因为这种四面环敌的处境走上了开阔的官道就是找死的,尤其是身后还跟了这么几百号行动不便的妇孺。
“不好,等晚上,咱们取了襄城!”
……
虽然有贺兰特勤的命令,但是手下的探马还是会零零星星地带回一些掉队的人,贺兰知道自己的威信不够,杀了一个两个冲撞了他的立威倒是可以的,可是在这队伍里的大多数探马当值的时候,都会抓上几个回来,难道还把他们全都杀了不成?
于是贺兰特勤也就不再插手,只是黑着脸骑马走在大车的边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北上的队伍越来越大。
车内,注视着这一切的袁灵干着急,小姐为此搭上性命的付出,难道就要付诸东流了吗?
她咬着嘴唇一边看着外边,一边祈祷着车队能够走得再快一点,让他们离那些逃回去的百姓越远越好。
就在这时她听见耳边传来了呼唤。
“水……水……”
小姐醒了!
“姐姐,你醒了!等我一下水马上就来。”
袁灵早就烧好了水晾在了一边,就等着自家小姐醒过来。
她端着温水小心意义的凑到了袁若兰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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