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持续到了深夜,饮酒之后,戎奴人东倒西歪地睡了一片,皇后娘娘的名声也在俘虏中传开了,今夜那些监工都去吃酒去了,放松了对他们的管制,于是胆子大的俘虏三五成群地偷偷跑到了袁若兰这边。
“娘娘,可否给点吃的,俺娘快撑不下去了。”
“娘娘,可怜可怜我的孩子吧。”
“娘娘,我妹妹生病了,想跟您讨点药.....”
诸如此类的要求络绎不绝,但是袁若兰一个都没答应,铁青着脸把他们都撵了回去。
许妙音和袁灵看着这一幕,原本都想伸手帮忙了,却被若兰给按了回去,两人甚是疑惑,许妙音心里甚至有些愤恨。
就这样持续了一会之后,来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干脆没人了。
这些人回去的时候嘴里还小声骂骂咧咧的,说什么袁若兰已经是戎奴人了,根本不认自己这些同胞,甚至有人开始说她应该被千刀万剐。
但即便这样袁若兰还是不为所动。
“娘娘,您何故如此?他们都是我们的同胞啊,是大晋的子民,难道您连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了吗?”
“妙音我问你,我们身边有药吗?就算是他们,你觉得会有吗?”
“多少会有一点吧?”
“那你觉得我应该救哪个?”
营地的现状就是如此,基础的食物是能保证那些年轻力壮的俘虏不至于饿死,老弱妇孺却连生存都很困难,而药品就更不用说了,戎奴人的草药都掌握在巫医的手里,只有贵人才请得起巫医,普通人生病要么抗过去,要么就是一个死。
所以情况也不会比奴隶们好多少。
许妙音有些哑口无言了,这么一细想那些人每个都可怜,每个都该救。
“这......臣妾觉得.....能救一个是一个,多一个人活下来也是功德一件啊。”
这明显是在狡辩了,袁若兰嗤笑了一声。
“如此,那这些人都会过来,你看看这里的人,谁没个兄弟姐妹,谁家没个生病的孩子和只剩半口气的老人?大家都想活命,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我想妹妹一定知道吧。”
“那娘娘的意思,就是不管他们了?”
许妙音这种白莲花圣母性格是若兰最反感的,如果是在顺天,皇宫里说些不痛不痒的悲天悯人的话也就罢了,现在是什么处境?她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
袁若兰也不再客气,冷言厉色道
“许修仪如此大慈大悲的话之前为什么选择入宫当呢?想要养活一家几口人去找个富庶的尼姑庵剃度出家不是更好,换来的香火钱可以贴补家用,在庙里整日诵经也能普度众生。”
许妙音闭上了嘴,因为身份的差距她只能把满腔的怨气都憋在心里。
若兰也不再理会她,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让袁灵很不自在,贵人之间的斗嘴她这个下人可插不上嘴,于是只能找个理由离开一下。
“姐姐,我去打点水......”
袁灵提着水袋,走到了树林里深吸了一口气,夜晚清冷的空气混杂着草木的清香,使人心旷神怡,袁灵的整个人都觉得松弛下来。
突然间,她的鼻子嗅到了一股味道,晚风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是戎奴人有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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