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拼命地捂着脖子，但是于事无补了，颈动脉被射穿，他失血太多，倒在了尸体堆里。
兄弟的阵亡牛皋怒不可遏，他恨不得冲上城墙手刃了那群狗贼。
“王素！你们这帮狗贼！”
但是作为一军的统率他不能这么做，打仗都是要死人的，他和他的这些兄弟都明白，刀尖舔血的日子，早晚有一天会轮到自己，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这段时间双方僵持不下，就是拼两军主帅耐力的时候，谁先亮底牌谁就会先暴露破绽。
牛皋让你的，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不一会就开始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
夏末秋初天气说变就变，这场雨让牛皋的心里凉了半截。
原本城墙上还能靠着猴子的弓箭不停输出，造成有效杀伤的，现在双方都用不了弓箭了。
接下来将会是残忍的肉搏战，拼的就是人数和体力。
这点上万俟渊是占有绝对优势的，失去了弓箭的掩护越来越多的云梯架到了城墙上，戎奴兵成群结队地往上爬。
猴子走出了城门楼子，掏出刀子拼命地大喊。
“来啊，狗崽子们，跟你候爷爷过两手。”
他心里也知道没戏了，他们没法或者走下城墙，但是至少得多带几个人上路。
刚爬到顶的那群人比较倒霉，露头就是一刀，直接扎瞎了眼睛掉下去摔死，要么就是脑袋像西瓜一样被切开。
但更多的则是那些不要命的，抓着刺进脖子里的刀子拉着守城一方同归于尽，就算这样一换一的话牛皋也经不起伤亡。
万俟渊骑着高头大马，走出了树林，嘴里嚼着肉干，心里想着这场稳操胜券了。
“头头，我们冲吧，冲进去宰了那些汉狗，城里的财货还有奴隶就都是我们的了。”
“头头，我愿意为先锋，请头头下令！”
手下们已经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城里的守军不足一千人，剩下的百姓都是待宰的羔羊，这一波捞够了他们未来的几年都不用愁了。
“再等等。”
万俟渊还是有些不放心，一直听闻汉人诡计多端，善于示弱，而后又会在背后捅刀子，他害怕在什么地方冒出个援军，到时候猎手和猎物的角色就要转换了。
可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转机到了。
城墙久经战火摧残，又无人修缮，再加上这突如其来的暴雨，轰的一声倒塌了一大块。
那些原本放在角楼缺口的拒马现在都成了摆设。
“就是现在，跟我冲！”
万俟渊一马当先，冲着南墙的缺口处奔袭而来，牛皋此时心里如坠冰窟，如果一旦戎奴人突破防线，顺天的悲剧就会在这里重演。
“堵住缺口！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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