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起身准备走出县衙大堂,牛皋追了出来,想要争辩,但是却被何伯给挡了驾。
“牛都头,就送到这儿吧,准备一下我大军所需的粮草,两日后送到城外的大营。”
何伯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
“你心里想干什么我都清楚,若是放在平时睁只眼闭只眼的事情,但是今日我军为解襄城之围损失颇多,说句不害臊的话,我们三爷乃是你们的救命恩人,要些粮草不过分吧?这话老夫只说一次,都头好为之。”
言毕何伯便跟着裴云离开。
牛皋也是明白人,这个裴云到底什么底细他不清楚,但绝对不是现在的他能开罪的起的,对方也是吃准了这里没有文官坐镇才提出如此要求的,他是个识相的人。
次日下午粮草就被整齐的送进了城外的大营。
永嘉十四年的秋天必定会是个不平凡的秋天,不管是对战胜者还是战败者来讲,都格外难熬,或许这是袁若兰穿越过来引发的蝴蝶效应。
火光照在袁若兰和娄烦的脸上,让他们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都十分奇怪,娄烦很惊讶,这个汉人的女子莫不是会未卜先知?
“娄烦老将军,不打算跟我讲实话吗?”
娄烦叹了口气,苦笑着低下了头,这个汉人女子好生厉害,不仅武艺超群,连头脑也这么厉害。
“既然娘娘看穿了,那外臣也就不再隐瞒了,您说得没错,国师早就视我为眼中钉了……”
刚才讲了两句话,袁若兰就摇了摇手指。
“你还是没说实话,你是打算为你们家特勤抗下所有罪责吧?打了胜仗战利品却寥寥无几,甚至都不够一个部族分的,又中了埋伏损兵折将,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总要有人负责。”
袁若兰字字珠玑,击穿了娄烦心里那最后一点自傲。
“所以你觉得自己无法再照顾你家特勤了,就找到了我这个被俘的女人,但我凭什么要帮你?你可知道你们特勤跟我是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袁若兰的表情一下子阴沉了下来,犀利的眼神好像要刺穿对方一样,看得娄烦后背一阵寒意。
好强的杀气啊!
“之前的事情,多有得罪,我带我们家殿下给您赔罪……”
“赔罪?你家特勤杀了我哥哥,杀了我父亲,我袁家两百多口人,丧生在你们的刀口之下,此为家恨,你们戎奴人屡次南下掠夺,烧杀奸淫无恶不作,甚至还将我们中原女子成为两脚羊,食我同胞之血肉,此为国仇,我们中原有句话,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家国之恨永世不忘,你觉得一句赔罪就能抵销了吗?”
她越说越是愤怒,狠狠地攥起了拳头,作为一个富有外交经验的老臣,娄烦定了定神,对着袁若兰微微一笑。
“如果外臣的性命能解娘娘心头之恨,尽管拿去好了,不过劳烦娘娘帮我家特勤作证,都是我下的命令,不管是放走奴隶还是贪功冒进造成无辜的伤亡,都是我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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