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烦夜是个实在人,他不追求权力,而是草原民众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两国交战已经将近百年,双方互有损失,只不过农耕文明恢复起来更快,损失的人口,财货靠着江南富庶的粮食产区和川蜀无以计数的资源很快就能弥补。
但同样的损失对于草原民族来讲就是致命打击,没有足够的人口小部族很快就被更大的部族吞并,他们的百姓都会变成奴隶,而且草原上更是靠天吃饭,黑灾白灾爆发的时候,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有效的抵御手段。
这个时代又没有抗生素,不管对人还是对家畜来说染了瘟疫几乎就是死路一条。
另外,草原上水源是最重要的资源,不像农耕文明会修建水利工程,引河水湖水灌溉庄家,草原上的牧民都是逐水草而居,河道变迁,湖泊干涸对他们来讲都是致命的打击。
绝大多数生活物资都是靠跟中原王朝贸易得来的。
如果他们手上没有可供交易的东西,就只能发动战争去抢,战争的输赢直接关系他们的生死,所以他们几乎全民皆兵,能上马拉得动弓的人都会参加。
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娄烦发现袁若兰是个奇女子,随便拿出点什么创造都会让这些人目瞪口呆,她能够改变草原人的生活状态。
“将军的话我不是很明白,还请明示。”
袁若兰其实非常明白,她要的就是娄烦夜的一句明话,她要整个草原的人都欠她一个大大的人情,那种不论多少世代都还说不清的人情。
娄烦夜想要她帮忙必须摆正自己的态度,靠这种威胁式的暗示毫无用处。
作为王子的老师,娄烦也深谙中原处世之道,他苦笑了一下,自己这点道行在人家面前根本不够看。
“老夫以个人的名义求娘娘,帮帮我们草原的居民吧,我们并非生来好战,实属迫不得已,算是老夫这个将死之人最后一个愿望了。”
“但是这样还不够,将军,你一个人的话代表不了什么。”
“那你是希望我说服大单于?”
“呵呵,格局小了,大单于也好,国师也罢,都是广大草原民众赐给他们的权利,如果人民不认他们算个屁,这一点在中原也一样,我要你们整个草原的所有人都欠我一个人情,那样的话我会考虑出手帮你们。”
这话听完,娄烦吃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这女人对权力的理解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大单于的权利,国师的权利不都是上天赐予的吗?他们是人民的保护者,一直以来他们都是秉承这种信念的,草原上的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怎么到她嘴里一切都变味了?
当然了,袁若兰生长于人人平等的社会,深受无产阶级思想和无神论的熏陶,岂能是这群古代野蛮人能比拟的。
“娘娘……请恕老夫孤陋寡闻,您说的这些我从未听过,不过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老夫具体要怎么做呢?让整个草原的人都欠您一个人情……这种事……”
袁若兰笑了笑。
“你什么也不用做,你什么也做不了,只是看着就好了。”
第二次请求失败了,娄烦夜心情复杂,草原说不定会因为这个女人变成另一副模样,说不定真会有人人都不用挨饿的时代出现,但自己应该是看不见了。
他冲着袁若兰躬身一礼。
“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您能为草原人民带来福祉就是莫大的幸事,请受老夫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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