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不要过来不是我害你的啊，你找害你的人去啊！”
沈公馆的下人房里，春来又做起了噩梦，嘴里喃喃道。
那个女人的尸体不翼而飞之后，春来每晚就开始做噩梦了。
因为晚上做噩梦睡不好，白天开车时没精神，差点儿撞到路上行人。
“怎么开车的你。”沈雨柏不满的皱眉。
沈雨柏还要训斥春来时，看到他眼下两团深深的乌青，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春来给他开车也有好多年了，最近才出一点小错，算了。
办公室的桌子上放了一个信封，沈雨柏打开后，竟是许奚的母亲，自己的丈母娘送来的信。
信中写道，她与儿子许随之今日在双鱼胡同邀他有要事商议。
届时，舒芜也要过来一块商讨这件事儿。
“他们是什么时候到北平的。”沈雨柏嘀咕。
他与许随之已经好多年没见过面了，许随之在国外举行婚礼时，自己也没去参加。
不知何时，许随之竟然回国了还在燕大当了老师，可比他这个小小部长体面多了。
这个时候邀他去商讨要事，许奚都死了三年多了，还能有什么事情要与他商讨。
沈雨柏用他不太聪明的脑袋瓜子想了一天也没想出来。
下班后他直接就去了双鱼胡同。
站在门外，看着大门上有些剥落的油漆，想起之前在双鱼胡同和许家一家人的种种，心里多少有那么点不是滋味。
年岁到底是上来了，自己竟然开始念起旧情来了。
他轻叩了几声大门，来开门的依旧是安福。
安福看到来的人是昔日的姑爷，不知该如何称呼。只好开口道：“沈先生请进，老太太在里面等您。”
沈雨柏进入花厅。
花厅里站了满满一屋子人，许随之和他的妻子温玉，自己女儿舒芜，还有自己的岳母宫慧，都盯着他。
四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盯的沈雨柏心里发毛。
他强装镇定向宫慧开口：“岳母何时来的北平，怎么不通知小婿去接您。”
目光又看向许随之。
“还有随之竟然也回国在燕大当起老师了。”
宫慧和许随之都没有开口回他，沈雨柏有些尴尬，只好找了个凳子自己做了下来。
沈雨柏正要问舒芜到底要商讨什么事时。
舒芜看都不看他，对着屋外喊了一声。
“把人请上来吧。”
来的人正是云芳柔，可沈雨柏不认识她。他带着不解的眼神了宫慧一眼。
宫慧此时开口说：“雨柏，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沈雨柏思前想后也没想出今天是什么日子。
“岳母，小婿实在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屋里的众人都对沈雨柏这句话深深不满，特别是舒芜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你与她夫妻几十年，竟忘了今日是她的冥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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