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沉并不管身旁人的辗转不安,思绪纷飞。
她爽朗地社交,笑盈盈地看着人说话,豪迈地将酒干掉。
陈说见青沉案上空了,便将自己这边的瓜果糕点送了过来,又试了试她的酒温,为她斟了壶奶茶。
徐青沉是个很慷慨的人,并不吃独食,于是扬手示意侍从下去,多煮一些奶茶来大家共享。
小孩院也送了许多。
最后,大人们酒喝得醉醺醺,小孩们奶喝得圆滚滚。
大人们搀扶着离开徐府,小孩们互相拍拍肚皮,像一个个小球离开徐府。
徐献之被安排在小孩院,招待小朋友。
一张冷酷的小脸板着,坐在那一天都没动,终于送走了那群聒噪的小孩,才去沐浴,之后去找母亲。
母亲并不在书房。
夜深如墨,客人散尽,灯火煌煌。
徐献之问了几个仆从,才知道母亲在哪。
母亲在牧爹爹的院子里。
徐献之停在路口,身旁是夜里堆满了积雪的花枝。天空飘着丝丝缕缕的细雪,百无聊赖地拨弄着人间烫烫的灯火。
她捏住一把雪,在手中攥住,冰冷的雪团在她手中融化,手掌被冻得微微发红,阴郁的烦闷也随之冷凝。
她小小一人正在花园的路口,与灌木花枝同高,没有撑伞,飞扬的雪扑在她身上,发间与眉睫都染上细白。
忽然她侧眸,见到远处的屋顶上,蹲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雪光映着薄薄的灯光,年轻女子头顶绛色发带猎猎,单手插入发间,玄色的劲装攒了许多雪花,淡薄的光线中只能看见凛冽的侧面。
徐献之微微眯起眼。
那屋顶上的人轻轻一动,身上的雪便簌簌往下掉,似乎察觉到了视线,也向这里看来。
略微相似的面部轮廓,一双狐眸一双杏眸对望。
李宣臣在夜风中逐渐站起身,挺拔矫健的身影,向前踏了两步,歪了歪头。
她单手搭在腰间剑柄上,轻快跃下屋檐,拨开花园乱七八糟的枝丫,直直走向那个穿着徐青沉同款绿绸衣裳的小孩。
路上的积雪都被仆从清扫过,但李宣臣并不走正经的石板小路。
她踏过花园中的积雪,跃过一丛丛花丛,落在徐献之面前。
离得越近,小孩仰起脸的弧度便越大。
李宣臣太高了,能有两米,三岁多的献之的脑袋最后几乎呈现直角。
“你是,徐献之?”
李宣臣伸手比划了下,竟已长这么高了,“你与徐青沉穿一样的衣裳,怎么白日不一同出现?”
李宣臣蹲下身,拧着眉望这个小孩。
徐献之不说话。
李宣臣不能从小孩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什么,她看着看着,忽然伸手盖住了小孩的眼睛,又下移,盖住小孩半张脸,只露出眼睛。
李宣臣:“你这生得……”
李宣臣:“还怪像我与徐青沉的种。”
徐献之:“你来找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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