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已经没有外人了,沈大人要是有话也可以说了。”萧景宣轻挥衣袖,端起一旁已经凉了的茶水,喝了一口。
“启禀殿下,户部库房现在有些空虚,之前的赈灾,加上刚才的那些奏折当中各地申请的各类花销,虽然不至于将国库彻底的掏空,但是万一要是碰到什么突发情况的话,只怕就会捉襟见肘了。”
萧景宣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大梁的赋税,萧景宣还是知道的。
主要是以田租和口赋(也就是人头税),外加朝廷官营的盐铁两项,为朝政的经济支柱。
外加一些类似于徭役之类的白出力干活....
至于商业税,那更是谈都别谈了。
一些小商小贩的,也就是当地的官差收些茶水钱,更大的一些商铺和钱庄之类的,背后都是各个门阀,想从他们手中的钱袋子掏钱收税,那是想都别想。
所以商税不仅仅是在大梁,就是其他各国,那也都是名存实亡而已。
“所以呢?你有什么好办法?”萧景宣反问。
“夏税要想收到国库还需要至少两个月的时间,不知道太子殿下能否知会楼大人一声,将之前户部“外借”的一些钱款,给要回来....”
沈追说到这里,不由的顿了一顿。
同时悄悄的观察着萧景宣这个太子殿下的脸色。
如果是以前的话,沈追连一个字都不会提。
可是看到太子貌似有了极大的转变,且和陛下之间越发的亲密融洽,有着责任心的沈追,不由的想要试探一下萧景宣这个户部的债主....
“有人和户部借钱?”萧景宣猛地一愣。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可是心里的火气,恰似那汹涌澎湃的怒潮,陡然就翻滚着冲了上来。
这可不是螨清那腐朽不堪的时候,
各个大臣居然有胆子和门路,将国库里的钱,大笔大笔的给借出来放高利贷赚钱。
在大梁,只有皇帝才有权利开国库提钱。
其他的门阀和官员,要想贪腐,
就只能找项目从国库批钱,然后再从批出的这些钱里偷偷摸摸地捞油水,可没有哪个熊心豹子胆,直接去打国库的主意。
萧景宣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说,都是谁,居然把手伸到国库来了?”
同时在心里,更是忍不住如连珠炮般暗自痛骂着楼之敬: 这户部还是不是我的门下了? 居然还有人有胆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在国库刨洞?
楼之敬你这个混账, 让你管着国库,你就这么管的是吧?
沈追:.....
看着萧景宣这副神情,沈追只觉自己错付了。
这太子哪里改变了啊?
这在秋露白的酒上,赚了这么多的钱,你还在这跟我装傻?
之前还对萧景宣这个东宫正统储君,抱有一丝强烈的期望,
现在却是当场被浇了一盆冷水....
“这个微臣不清楚,殿下还是问问楼尚书吧!”
沈追的语气,不自觉的冷淡了下来。
随即再次拱手说道:“微臣要说的就是这些了,太子殿下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吩咐的话,那微臣就告退了。”
有些心灰意冷的沈追,当即便想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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